老一像撵狗一样驱逐了宁八,木堡的议事厅内这才安静了下来,伪装成瞎眼马倌的老一继续跟自认智商、心机、手段都高出老一好几个段位的山匪头目过招。
“我竟然不知道马大哥原来颇通医术”山匪头目肯定加称赞的评价瞎眼的弼马温。
“大人过奖,老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还是上次那句话:兽医在特殊情况下,将将就就的也能给人处理个小毛小病……就比如马奴肚子里的寄生虫!人和动物如果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用次数多,哪怕有一次,也会变成寄生虫的宿主,有些寄生虫如果不及时从肠胃里清除出去,就会转移到眼睛和脑子里,不知道大人有没有见过,死人的眼眶里或者耳鼻里爬出肉股纽妞的虫子,那些并不全是蛆虫,也有寄生虫……不要说吃过死尸的肉,有时候碰过尸体,或者周边的物件,而没有洗干净手就抓东西吃,就会成为寄生虫或者他们的虫卵新的宿主……马奴呢因为他经常抓的就是些动物的尸体,所以难免,就像大人刚才听到的那样,曾经就是个干饭无底洞,我实在被吃到穷的养不起他了,脑筋一转,今年春天的时候给他喂了好几丸药,后面的几天陆陆续续的打下来了好多虫子……他现在虽然还是很能吃吧,但是比起去年这时候已经真的是省饭多了……”
瞎眼马倌,说到这儿,突然间收住了嘴。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听觉就十分灵敏,听他长篇大套的唠叨了这么久,山匪头目居然都没有互动,除了比刚才喘气粗重了许多,山匪头目一言不发。
于是马倌审时度势收住这个话题,继续给山匪头目汇报制作解毒剂的进度。
“那个,大人,刚才我话题跑偏了,说回咱们的正事儿:那些个吃过我解毒药的工匠已经跟我说过他们鼓捣了个什么装置出来,反正我也听不懂就把解毒药交给他们弄去了。说起来这群小木匠还挺有礼貌挺有想法的,是群好青年……”
“哎,您看我这个‘老婆子嘴’,又把话题扯远了!给大家解毒呢,两种方法,一种就是把解药放在水里净化水源,就是今早让小木匠师傅们去做的事情,另一种呢就是每隔一段时间,给大家集体喂一次解药,大人觉得哪个比较方便稳妥?就怎么来!”
“马叔觉得怎么做的效果好?”山匪头目问。
老一见问就答:“这个怎么说呢?各有各的好处……”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实话实说!”
“就像是医治急症和慢性病一个道理,就像上次被请上山给木匠们治病,那就是治疗急症的方法,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这个想必大人您也是深有体会。可是大人你们久居山寨,想来已经毒入骨髓……”
山匪头目迫不及待的打断老一,插话道:“要如何清除体内余毒?”
“我的想法是既要治标又要治本!目前浸泡草药的装置已经做好了,那么日常的饮用水就先这么喝着,至少可以保证以后的水里毒性很少了,然后我再给您留下两幅强效药,每两个月喝一次,一共喝三次,体内的余毒也就能除了!就是要委屈大人,带着药味的水要天天喝,不能像过去喝无味无色的水了……”
“这都是小事!对于干大事儿的爷们来说,实在不算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