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父子率先从放下的吊桥上通过,这次是他们父子负责“查缺补漏”的又将倒地山匪挨个检查一遍,力求做到“不放过一个苟活的!”
然后老一牵来蔡将军的马,小一不忘把那只射下来的鹰隼拎过来,蔡将军罕有的不敬畏尸体,拎起鹰隼的尸体把狮子吼上的血迹抹掉,命令军士们:“上马!前进!”
等蔡将军复又上马,与老一父子并肩前行的时候,老一试探着问老蔡:“将军你可是在发动攻击前就看出了那个烤乳猪使用的是什么功法、什么武器?”
老蔡在马上偏过头来,看了老一一眼,说道:“我不相信大人没看出来他用的是轮刃!”将军语气愤愤,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完全挣脱出来。
“我也是很多年前在内藏阁无意中翻阅古书的时候从插画上看到过,并不曾亲眼见过,所以听将军这么说才能确定……”
小一自打上次去三阳川开始就知道自己过去对于他爹的认识停留在“不学无术上”和对老蔡的认识停留在“一介武将”上是反衬出自己有多么的浅薄!于是当着这两位面的时候,不知道就问,不懂也绝不会装懂,小一立即追问:“原来轮刃就是刚才烤乳猪所用的招数啊,这不是中原的功夫吧,那发源地是在哪里呢?”
老蔡低了一下头,再抬头的时候说道:“我爹的书房收藏有很多兵器图谱,因他曾经镇守帝国的整个北部边境,会有一些异域的游方僧人或者是商人朋友,带给他一些异域的书籍图考什么的,我是小的时候从他的书房里看到过,问他,他告诉我的……”
老蔡随即陷入回忆里:“前朝曾经有个异域的高僧,当然他是武僧、也是个醉心功夫的武痴!他使用金、银、铜、铁、铅五个飞轮作为自己的兵器,这位武僧的武功高强到只需要催动念力就可以驱动身上的五把轮刃对人施行无差别攻击!还因为掷出金轮就足以击败对手,而被冠以金轮法王的称号!所以轮刃也因他而声名大噪。”
“图解上说‘轮刃’是一种金属的圆环型锋刃武器,可以用来砍杀或投掷的武器。这个词源自于梵文,可以译做脉轮、轮、或圆。轮刃的确是异域外邦的一种民族武器,轮刃因为形状如轮而得名。”
蔡将军说:“轮刃直径大小不等,厚度也各有不同。又可称为飞轮、环刃、战轮、圆月轮、圆刃。源自梵文中圆形或轮子之意,这与外邦宗教中对圆形的信仰有关,代表人体中各个能量中心。大多数的轮刃外缘十分锋利,内缘则十分平滑,是抓握轮刃的地方。
“图鉴上是这么拆解的——在全力施展武功时飞起三只轮子,手中却仍是各握一轮,分别是金银铜铁铅五轮。五轮因轻重不同,大小有异,金轮法王随接随掷,轮子出来时忽正忽歪,五轮运转如飞,让与他对战的人防不胜防,就像是咱们中原传说中的金钟罩,还兼具了攻击的性能。”
“轮刃严格来说就是一个轻巧的金属圆环(仅重150-500克),直径有大有小、约为三寸到一尺之间,由于环的外围被磨得锋利无比,没办法直接紧握轮刃,所以外邦的士兵是用手指或者胳膊套在环内,把飞轮旋转之后扔出去。”
小一想起蔡将军迎头一击断为两半的金轮、以及老一截获的银轮和自己收起来的铜轮,说道:“那么你扑向他的时候,他作为声东击西,转移注意力,打算逃走时朝你掷出的应该就是铁轮和铅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