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被迫扭过了脖子。
想继续盯着傅司宸喂药都盯不了。
“你干嘛啊!放开我,你放开我!”小宝气得挣扎起来。
可他一个不过是个才三岁的小豆丁,哪里挣扎得过傅司宸。
傅司宸一手稳稳地摁着小宝的脑袋,一手放下药碗,俯身,捏住了宋钦蓉的下颚,轻轻往里一个用力,同时低头,双唇落在女孩没有血色的唇上,将嘴里含着的药慢慢渡了进去。
女孩紧咬着的牙关被男人耐心地,一点一点撬开。
剩余的半碗药悉数被他用这样的方式喂进了宋钦蓉嘴里。
林瑜回来时,正好看到傅司宸的双唇缓缓离开女孩的脸颊,小宝被摁着别开脑袋,早已气急败坏,小腿乱蹬着。
看到林瑜回来,他当即委屈地大叫:“外婆!”
与此同时,傅司宸喂完药也正好松开了手。
小宝终于得了自由,像个小炮弹似的朝林瑜发射过去,抓着林瑜的衣摆,小脸皱成开始告状:“外婆,他又扒拉我!”
面对儿子明显的告状,傅司宸这个罪魁祸首倒是一脸淡定。
起身朝着林瑜礼貌地喊了声“伯母”,便又从容的抽了张纸巾,先给宋钦蓉擦了擦唇,又给自己也擦了擦。
直到脸上都恢复干净,他才出声解释:“药已经喂好了。小宝还小,有些东西不方便看。”
林瑜当然知道所谓不方便看的是什么东西,可她现在也没有任何发作的理由。
宋钦蓉昏迷前强撑了一天一夜,牙关咬得太紧,几乎成为肌肉记忆了。
要是不用傅司宸的那种方式,光靠林瑜那样用勺子喂的话,可能整碗药都会洒在床上,白白浪费掉。
行医之人向来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毕竟人工呼吸也常有。
因此,林瑜就算心里再不痛快,面对这个正大光明占自己女儿便宜的男人,她也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来。
相反,她还得温声道谢:“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