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许凡郑重地答道，神情无比的认真。
余笙叹了口气，“我信你吧。”
许凡向来是一丝不苟的人，他惯来不会撒谎，可即使他说的是假的，又怎么样呢，定是陆靳行授意的，她已然嫁给了他，百分之几还不是他说了算。
她倒是不在乎这些银钱，只是怕陆佑天那里交代不过去。
她一个花季少女，忧愁起来，生生老了几岁，有一种怪异感，像偷穿母亲高跟鞋的小女孩。
许凡觉得有趣，但他仍然板着脸，提醒道，“请太太签字吧。”
笔都已经递到她跟前来了，余笙也只能在文件末尾的落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文件签完了，许凡整理好，就要走。
余笙想要将人留下来。许凡是陆靳行身边最亲近的人，她要让那个该死的男人愉悦好问出更多关于母亲的信息，那她就得全方位了解这个男人，以便时刻讨好他，让他高兴。
这时兰嫂从厨房出来，招呼道，“太太，您准备吃早餐了吗？”
余笙点头，转向许凡，“许助理，一起吃一点吧。”
许凡摇头，“谢谢太太，我已经吃过了。”
“再吃一点吧。”余笙忽然拦在他身前，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劈里啪啦响，“我们兰嫂的手艺很好的，再吃一点吧。”
看女主人执着的眼神，许凡妥协了，在餐桌前坐下来。
余笙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挨着许凡坐了下来。
感觉到一股热源靠近，许凡不自在的坐远了一点，他还是时刻保持着距离好，他还不嫌自己命长。
兰嫂给他们端上了精致的早餐，今天是西式的牛奶和三明治，还有煎得恰到好处的蛋。
余笙正想发问，视线却不自觉被早餐吸引了，到嘴边的话都忘了，先喝了热牛奶，又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才仿佛积攒了精力，若无其事的问许凡，“许助理，你跟着陆大哥应该很久了吧。”
许凡端着兰嫂给他端来的咖啡，拘谨的喝了一口，才警惕的答道，“是的。”
“那你应该对陆大哥的喜好了如指掌吧。”余笙期待的问，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
许凡这时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下来，原来是打听自己老公的喜好啊，这题他会，而且敢答。
“知道一点。”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啊？”余笙撑着头，小脸上满是认真。
许凡仔细的回想了一番，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家老板对什么产生过浓厚的兴趣，他搜肠刮肚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他喜欢什么，倒是不喜欢的，好像很多。许凡想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就他老板那脾性，他应该不喜欢全世界，有时候，就算是无害的花花草草都能惹到他。
余笙看他想了半天，忍不住提醒，“就挑最极端的说。”
许凡想起，老板时常就是板着一张俊脸，看不出明显的喜怒，但是当有不长眼的女人硬缠着他的时候，他的脸色便格外阴沉的能吓死小动物，因此许凡总结道，“BOSS不喜欢别人黏着他。”
“啊。”余笙翻了翻眼珠，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呢，这么一个冰块人，既不喜欢别人靠近，别人也不喜欢靠近他吧，这个信息好像没什么用。
余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转着几个念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身在敌人的屋檐下，得掌握最前沿的情报才行啊，因此余笙退而求其次的问，“那最近陆大哥有什么难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