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怎么，耳朵废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安可杰不耐烦的劫了回答，脚就往车上踹了一脚，晃动得幅度让余笙下意识抓紧了把手。
见安可杰真的动怒了，保镖不敢继续造次忙赔礼道歉着离开。
他走后，安可杰再看向余笙：“还不下来等着我抱你？”
余笙默了默，这才下了车跟着安可杰进了屋，房间里没有她想象的乱，反倒是处处透着整洁，空气里甚至都飘浮着淡雅的清香。
这让她很惊讶，因为在她看来，安可杰住的地方，可以豪华，但依照他放荡不羁的性子，多少都有点乱。
“想问什么现在可以问，趁着我今天心情不错。”安可杰从冰箱里开了两瓶酒放到台面上，对四处打量的余笙说道：“不过你要是敢问程盛泽的事，我会亲自把你送到那个老不死的面前。”
余笙：……
大概是因为他刚对自己的维护，余笙对他的讨厌没那么强烈了，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却是给自己倒了被白开水才迟疑的问道：“你跟他，关系很不好？”
她没有说名字，但安可杰知道她说的是安五。
“这还用问吗？”安可杰回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是因为什么？”余笙决定不跟他计较。
“因为他害死了我母亲。”安可杰道。
余笙一时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个理由很充足，而且也很符合外界对安家人暴戾的评价。
“我换一种说法，是被他打死的。”安可杰见余笙又走神，饶有趣味的补了一句：“当着我的面打死的。”
余笙心狠狠颤了一下，端着水杯的手差点握不住杯子，她无法想象一个男人要多狠，才会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把妻子给打死，这会给孩子造成多大的阴影。
这一瞬间，余笙觉得安可杰的这个性子，让人讨厌不起来。
都是情有可原的。
她可怜的视线让安可杰很不悦，他沉了脸色：“收起你看小丑的眼神，我不需要怜悯。”
“不是怜悯，是心疼。”余笙纠正道。
“这种无用的东西我更不需要。”安可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看向余笙手中的白水时觉得愈发碍眼：“上次的酒喝完后感觉如何？”
余笙楞神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迎新会上的失声酒。
“还好吧，就是后劲挺大的。”余笙想了想第二天起来时的感觉，并没有那么难受。
“还好？”这个回答让安可杰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难不成你跟爱莎一样，也是个酒缸子？”
“……怎么可能。”余笙扯了扯嘴角，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急忙转移道：“那你很想让他死吗？”
“不，我希望他好好活着，比谁都活的好。”
余笙：？
这又是个什么原理。
“我要让他一点点的看着我，是如何把他最在乎的东西，摧毁的一点不剩的。”安可杰说这话时，透着几分偏执的疯狂，让人毛骨悚然。
余笙抿着唇半晌，轻轻的问了一句：“值得吗？”
她懂恨，她母亲的死也跟陆佑天有关，但她从来没有很强烈的念头，要不惜一切让陆佑天付出代价，或许她是自私的，但她确实只想好好的活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