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出现在豪华的别墅内,面无表情,又或者对一切的漠然,他端着餐盘在空旷的走廊一步一步前进。
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空旷,像是打着节奏。
声音停止在负一层门前,门外站着两个黑色西服的人。
三人点头示意,守门二人打开房门,门内空空,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毯,白色的床,显得空旷无比。
一切家具都是白色,房间没有窗户,灯光黯淡,一个中年男人笔直的坐在床边。
男人将餐盘放到桌子上,另一侧是中午刚送来的饭菜,一口未动。
“说了不吃,陆靳行到底要搞什么鬼!”床边的男人发出沙哑厚重的声音,带着隐忍,额头青筋暴起,拳头紧紧握着。
他已经快要抑郁,被锁在这里,谁能不疯?
一点透气的地方都没有,他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陆佑天面色狠厉,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见男人不理他,陆佑天暴虐的站起来,“我要见我爸!陆靳行没人性,竟然敢软禁他二叔!我要见我爸!”
男人还是没说话,只是将中午完全没动的饭菜端下去了,现在送的这份,吃与不吃就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了。
陆佑天跟着男人往外走,却被守门二人拦在里面,他骂的更狠了,难听的话一个接着一个的说出来。
“你们去告诉陆靳行!我要见陆振国!”
在嘈杂的惊叫声中,守门二人将陆佑天推回了房间,将门关上了,隔绝了一切杂音。
男人退下,和陆靳行汇报了一切。
“老板,他从昨天就没吃饭,送过去的饭一口没动,今天吵着要见您爷爷。”
“知道了。”陆靳行冷声道。
下午的阳光沉的很快,红色光芒晕染开来,陆靳行到达别墅时,日头刚灭,霞光照着他半张脸。
下颚线如同雕刻一般,他望着霞光暗自出神,今日便要和陆佑天扯破脸皮。
负一层的走廊略感阴暗,常年不见阳光,尽管有人打理,还是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霉味。
陆靳行嘴角上扬,陆佑天没资格沐浴阳光,他就是一个老鼠,人人喊打,且无处躲藏。
守门二人鞠躬,打开门,陆佑天正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他没睡,眼睛睁的很大,望着天花板出神。
在被软禁的很长时间里,陆佑天都是这样打发时间的,毕竟陆靳行没给他留手机电脑,一切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都没有。
“饭不是送过了吗?我说我不吃!”威严庄重的声音,出自他二叔之口。
陆靳行轻笑,微微声音已然让陆佑天头皮发麻。
那声轻笑更像是嘲讽,陆佑天何等威风,此刻不过是被软禁的囚徒,出不得,走不得。
陆佑天从床上坐起来,笔直的坐在床边,那模样好像陆靳行还是当年那个让他随便说教的少年。
“二叔是想饿死自己吗?”
那声二叔太过刺耳,扎弄着陆佑天的神经。
“陆靳行,你不尊重长辈,我可是你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