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花面对这样的情况完全没辙,只能将头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家的奶奶,而此刻纪臣则是挑起了眉看着西平伯通。
“卸掉我一只胳膊?好大的口气,谁给你的勇气?梁静如吗?”
西平伯通脸色一黑,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嘴里头的梁静如是谁,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他更加愤怒了。
“无知小儿我不与你争辩,今日你势必要在此留下代价!”
其余的老人家们和西平伯通似乎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此刻义愤填膺地说道:“对,打伤了我们燕子坞的人,一定要留下代价。”
纪臣神情不善。
没有想到来一个燕子坞,竟然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无奈的道:“若不是西平爷爷阻拦我,我也不会对他出手,何况当时他的暗伤并没有复发,那是回去之后才遇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人说话可真是可笑,若不是你跟他交手,逼着他动用底牌,他又怎么会把暗伤都给惹了出来!”
纪臣听到这蛮不讲理的话,便是脸色一黑,继而也放弃了跟这些人好言好语商量的心态。
神情淡淡的说道:“我若是真的想打上西平爷爷,昨天就让他负伤了,他会出现暗伤那是我始料未及的情况,但这一点原因,并不因我而起,西平爷爷是在履行他的职责,而我也仅仅只是想进燕子坞。”
他话语陡然一转,目光看向了一旁神情淡然的老太太,“若真要说这事情的罪魁祸首,恐怕是你们这个燕子坞的规矩。”
老太太眸光一颤。
纪臣继续说道:“外人不可进燕子坞,若要寻人只能在门口守着,可我要找的那人,虽然不算穷凶极恶,手上也负了几条人命,若是不把他揪出来,岂不玷污了你们燕子坞的名声?”
“你简直胡说八道,我燕子坞从来不曾背负人命,便是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也仅仅只是打退即可,从不会妄下杀手!”
西平伯通看着这个混小子真的是越看越讨厌,不仅打伤了自己的老兄弟,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抹黑燕子坞,如何能忍?
“小伙子,虽然你是春花的男朋友,但你说这种话恐怕不太好,我们燕子坞一向是洁身自好,永远向着官府,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情来。”奶奶也说话了。
“奶奶我绝对没有要抹黑燕子坞的意思,如若你不信,可尽管把那人叫出来,这人许春花也知道,叫韩世宇,您把他找出来与我对质即可,我手上还拥有那人的魂灵,只要让他出来指认,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阮春童的魂灵早就灰飞烟灭,自然是不可能还留在他的身上,但索性他在杀了阮春童之前还保留了他的一丝灵忆,想必这一丝记忆也足够指认韩世宇。
老太太的面色凝重了起来,她半信半疑地看着纪臣。
若是之前,她还觉得是纪臣满口胡说,可现在指名道姓要拿人对质,看着小伙子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心里头那坚定的信念忽然就动摇了。
她正要让人去找韩世宇,可西平伯通又嘿嘿笑了起来。
西平伯通这人精神矍铄,看面相起码也是两百岁以上的人,一身道袍穿在身上没有半点仙风道骨,反而凭空多了几分妖异。
此刻,他目光阴惨惨的看着纪臣,裂开嘴露出一口黄牙,语气冰凉的说道:“小子,你可是还真是敢说啊,那韩世宇昨天就死了,结果你却来找人对峙,怎么?想找个死人来跟你对质?”
“…………”
纪臣没有说话,此刻他的内心也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韩世宇竟然死了!
他前脚刚走自己后脚跟来,结果现在就得到消息,韩世宇死了,才几天的功夫,这其中也太过巧合了吧,难道是有人也觊觎那玄天神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