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纪臣说的有理。
他王家贵为名流,如果不是纪臣彰显了其纪臣身份。
他又怎会磕头道歉?
这场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道歉,不过是因为他惧怕纪臣的身份,而摆出来的姿态。
总的来说,他并没有多少改过自新之心。
他更没有认错的态度,在他心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纪臣的身份。
而不是因为,他真的做错了!
他道歉,面对的对象并不是段青,只是纪臣身份。
换言之,如果不是纪臣的身份在那放着,他根本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辱人在先,且毫无悔改之意。
事到如今,依旧如此!
当真真是死不回改!
大概率,这些所谓的名流世家,大概都是一丘之貉。
想要他们认错,那是不可能了。
讲道理,他们也不听!
唯有,以恶治恶!
唯有,以恶治恶!
唯有,大惩大戒!
“我家孙儿,已经受到如此重处,你还想怎样?”
末了,王海颤抖着开口。
事到如今,他不仅不知悔改,反而,依旧有这种你想怎样的念头。
当真是死不知改!
纪臣拢了拢衣袖,而后,越过他,走到了那个曾自居王少之人的旁边。
跪在地上的王少,见到纪臣走来。
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不,确切的说,早在纪臣亮明身份之初,他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如今,更加不堪!
“你,你要干什么。”
王少吓得不断往后挪,眼中的惊恐,更是险些让他的心跳了出来。
“救我,爷爷,救救我!”
他,自知罪孽深重,求助的眼神落向了远处的王海。
可他想不透的是,王海都自身难保,又怎会保他?
又怎能保的了他!
“王大少。”
终于,纪臣走到了他面前,缓缓蹲了下来,平静的开口。
“你,你走开啊!”
王少的惊恐,不足以言表。
他眼巴巴的看着纪臣,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纪臣神色平静的盯着他,道:“刚才,王大少曾言,若不是段青跑得快,现在已经到了唐府,受那生不如死之刑?”
“不,饶了我,我错了,我错了。”
一头磕地,王少乞饶。
他不断磕头,血流了满地,但,纪臣依旧神色不变。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小人都是受了吴草那个贱人的蛊惑,小人是无辜的,冤枉啊!”
顿时,被点名的吴草,像是被踩着了尾巴。
她本就吓得魂不附体,只希望纪臣这种大人物不会在注意她。
可,她没有想到,临死,王大少都要拉她下水。
她脸色灰白,一番眼,却是吓得昏了过去。
“哦?”
纪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那么,段青在贵府三年,你多次辱骂,也是吴草蛊惑?”
这……
王少神色惊恐,却发不出一言。
他不断后退,惊慌道:“我是开玩笑的,我生性顽劣,不知轻重,玩笑开的过头了,但,罪不至死!”
“玩笑?”
纪臣站了起来,抬手打了个响指。
“本帅不明白,为什么最近,爱跟本帅开玩笑的人这么多?”
“难道,本帅看起来,像那种爱开玩笑之人?”
几乎就在纪臣打响指的那一刻,舞红在侧。
刷的一下!
将盛有唐然头颅的寒冰扔在了王少面前。
“上一个跟本帅开玩笑的人,被本帅割了脑袋。”
“不是别人,正是你心心念念的唐然。”
轰!
王少头皮发麻,身心皆炸的不知所然!
他先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后,便看到好大一颗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