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盯着星辰,一瞬也不瞬。
星辰寒星般的眸子也看着他,片刻之后方道:“我与你为同辈弟子,我便是星辰。”
韩一鸣顿时失望,这时星辰若是点头,他也不会意外,反而会觉得越发有底气。
可星辰否认,韩一鸣说不出的失望。
他盯着星辰看了片刻,星辰神态淡然,无丝毫作伪,显然不是假话。
韩一鸣道:“星辰,我信你的话。但你适才的举动,与我师父开我的武慧一般无二。”
星辰道:“开启武力武慧的法子在掌门身上都一般无二。”
韩一鸣看了看四周,星辰已道:“掌门,咱们还有时刻,掌门若是有话要问,我能答的便说与掌门听。”
韩一鸣道:“我做了个梦。”
星辰两眼对他看来,片刻之后道:“我知晓了。掌门见到了无名。”
他微微一笑道:“掌门并非是梦到了他,而是见到了他。掌门见到了他在炼剑。”
韩一鸣道:“正是。他那葫芦从何而来?我听到的惨叫声是什么缘故你可知晓?无名与咱们灵山到底有何渊源?”
星辰看了韩一鸣片刻道:“那葫芦里是炼剑的灵力,无名也是自他人处寻得。他与灵山的渊源自师祖而起。”
停了一停,星辰道:“我知道他是掌门寻到的。但他与掌门的渊源起自于师祖,而非掌门。”
韩一鸣道:“他与师祖有甚渊源?”
星辰转过来看了韩一鸣一眼道:“掌门与师祖是怎样的渊源,他与师祖便是怎样的渊源。”
韩一鸣从未见过师祖,听了星辰这话,越发其中之意,想了一想,道:“可我从未见过师祖!”
星辰微微叹息,片刻之后笑道:“他也未见过师祖。”
韩一鸣盯着他道:“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星辰道:“掌门,你与师祖有缘,若不是有这份缘法,你怎能成为灵山掌门?他也与师祖有缘,与掌门的缘法类似。只不过他与师祖的缘又与掌门与师祖的缘法的不同,我对他的过去并没有尽知,就连掌门的过去我也不尽知,或许也还没到尽知的时候,我也说不好。但既与师祖有缘,便是与灵山有缘了,因此你们都来到灵山。”
韩一鸣本想问他自己与师祖有何缘法,但听他说“不尽知”,也知再问不出来。
星辰看了看四周道:“还等得一阵,我先歇一歇,掌门也尽可歇息。”
他全身透出柔和白光,韩一鸣知他不会再言语,便不再问,但心却似辘轳转个不住。
不论如何回想,韩一鸣始终想不起自己何时曾见过师祖,更不知自己与师祖有甚渊源。
他初上灵山便只见过各位师尊,之后下山也不曾见过师祖,何来的渊源?
忽然想起一人来,这人早已寂灭,连他留下的物事都已被琉璃火所化只余残段。
这人便是那魔星!
那魔星宛如轻风拂过,帮他之后便寂灭了,与他谈不上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