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道:“那敢情好。就有劳师弟了。”
过得一阵,只听有人对沈若复道:“沈师叔唤弟子何事?”
沈若复道:“你们可见过一位松风师叔?”
那弟子片刻之后方道:“弟子们不知哪位是松风师叔。灵山有位松风师叔么?”
沈若复道:“松风师叔不是咱们灵山的。”
一名弟子道:“咱们灵山还有别派师长作客么?”
这声音倒有些耳熟,韩一鸣想了片刻,想起这是何人了,这便是之前沈师弟让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名唤静心涤尘的弟子。
片刻后沈若复才道:“你们都不曾见过松风师叔么?”
另有弟子道:“松风师叔是哪位,弟子们愚钝,还请师叔明示。”
沈若复道:“你们先退下去罢。”
又过了片刻,沈若复的声音道:“二位师兄,你们看这如何是好?”
如风如尘都叹息,沈若复又道:“我也知晓二位师兄很是为灵山着想了才独自来灵山。可是二位师兄,非是我们要藏匿松风师兄,实则在是松风师兄神踪鬼迹,便是我也不知他是否真在灵山。我们灵山封山已有时日,即便他身在灵山只怕也不能随意离开。我身为灵山代掌门,封山之后除了二位可没同道能进到此间来。”
停了一停,沈若复又道:“实则我也是违背了掌门师弟的指令。掌门师弟要我封山,那不论何人都不能到此间来,弟子们也不能离开灵山。我念着黄前辈当日对我们诸多照顾,二位师兄要求来灵山相见,我便请二位师兄到此间来,感谢二位师兄那时的回护;其次,二位师兄要寻松风师兄我们灵山无能为力,非是不为,是不能也。不瞒二位师兄,我只在松风师兄归还宝刀那日见过他,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师兄师姐与弟子们也未曾见过,二位师兄若是不信我也没法。爱莫能助,还请二位师兄体谅。”
韩一鸣向来佩服沈若复应对从容,从前灵山有那许多师长时,他不管事,但只要出言必定能说到要紧处。
现下他已能独挡一面,比自己应对的还好要。这番话说得平稳妥当,便是自己去说也说不了这样好。
韩一鸣忽然想起当年便是这位小师兄最先看出来司马凌逸想要让自己出头争掌门。
瞬间灵山从前的种种都浮上心头,连同当年自己懵懂不识世事也想了起来,从前种种竟都在眼前活了过来。
前尘泛起,竟有如隔世,这些事已缥缈遥远,却又真真实实是自己的过往。
只听那如风道:“师弟,我们……”
沈若复道:“二位师兄的为难我俱知晓,只是我果真是有心无力。只要涉及松风师兄,便是我掌门师弟只怕也无能为力。这样好不好,二位师兄先与同门前去找寻,我灵山的同门也在派内多加留意,一看到松风师兄就来报信。”
他又接着道:“二位师兄的意思我都明白,但现下我们寻不到松风师兄,只能等他现身。他若在灵山,迟早出现。我灵山正封山,派内师兄弟都不能离开灵山。实则这些日子也有别派的师兄弟来过,我都没让他们上来。就因我想着黄前辈与师兄们对我们的关照,担着掌门师弟的责备、莫大的干系让二位师兄来到此间,现下二位师兄的要紧事也说了,也看到了我派中情形,二位师兄就莫要让我为难了。只要看到松风师兄我即刻就想法子请二位师兄来。”
他下了逐客令,如风如尘只得道:“那就有劳师弟多费心了。”
沈若复客气了两句,便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