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师兄的修为我不知晓,上回屠龙时看见,也觉寻常。他入梵山派二百多年,修为竟只与掌门师弟差不多,可见他的灵力觉醒较晚。而元慧掌门,若我未看错,他从前灵力不如师弟你,屠龙时才开启的灵力与智慧。如今这两位掌门是否是师弟你的对手我不敢说,但师弟着实是四位诛魔弟子当中灵力最强,最先开启灵力的一位。师弟你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要紧,他们却都心里清楚,想必他们现在走的就是师弟走过的老路,因此他们才来探问。”
沈若复拿起一只茶盏饮了一口道:“他们来向师弟说何事我不知晓,但师弟一说昨晚的梦,我就想到这事与这两位掌门相关。只不知是元慧掌门还是明晰掌门?其实我并未说错,这事只有他们最为清楚,便算是他们没有头绪,将来头绪出来也只会为他们所知。所以掌门不担心,往下看去便是。”
韩一鸣心中一动,沈若复这话说的不错,既然自己只是旁观,那便不要插手。
他提起茶壶给沈若复添了茶,沈若复又道:“但是师弟也要小心,虽说你只是旁观,但他们二人的事与你说不好也有些干系,所以你才看到了。”
韩一鸣点头,他也做过无数奇异的梦,每次都是梦过之后摸不着头脑,等到梦境在现实当中出现,已时过境迁。
他想了片刻道:“这梦也是提醒我么?”
沈若复道:“掌门,我不是你不能知晓端底。若是该我知晓,那这个梦便该是我的。掌门到了元慧掌门的梦中,说明此事与掌门相关,只是我也想不明白是怎样的相关。只能提醒掌门细心查看。”
韩一鸣点了点头,明晰的事他不能说出口,纵算是明晰这样磊落,这事还不知端底只能细看。
但沈若复说了这事与他相关,韩一鸣也认为此事与自己必定有关联,但明晰和元慧的事同时出现,无名又已炼了一柄让他心惊肉跳非同寻常的宝剑,他不能不担心。
韩一鸣道:“师兄,你对无名的宝剑有何看法?”
沈若复看了他片刻道:“师弟,你不是就在他身边么?莫非你没看到?”
韩一鸣道:“我因一事未能细看,今日我想去看上一看。”
沈若复道:“师弟,无名的宝剑认主了么?”
韩一鸣摇了摇头,沈若复道:“那师弟须得想法让那宝剑认你为主。”
他道:“师弟不知道,宝剑炼制之时我正在门外,天空异彩频出,碧玉竹忽隐忽现,他所在的方向有剑气冲天而起,还有狂风呼啸。这宝剑必是利器,利器若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便是我们的大敌。我想这宝剑无名未必会用,寻常人也驱使不动,你可不是寻常人,得让这宝剑认你为主。”
沈若复的打算居然与明晰一般无二!
韩一鸣看着沈若复,这位小师兄在自己不在灵山时,将灵山管得铁桶一般,不知他的修为如何了?
不知为何,韩一鸣觉得灵山有许多事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了。
虽然师兄们都依旧修行,还收了弟子,现下的灵山虽比不上被自己劈碎的灵山,但比之才在此间立足时已有天壤之别。
虽然没有了夔尊相护,小乖也远离了灵山去争当东方之主。
但灵悟如今就在灵山,灵山得到了息壤,灵芯也修成了人形,一切又似已回到了平静。
自己一直在外奔忙,斗青龙诛杀了朱雀,纵算是为了灵山的将来打算,这些时刻却果真没有为灵山出过力,甚而没有管过灵山。
灵山一切都是这位小师兄出手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