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明晰师兄,我去南方时就已经把灵山交在我沈师兄手中了。若不是因交在他手中我能放心,我怎敢不顾性命的南去?弟子胡闹,我也跟着胡闹么?”
明晰叹息,道:“是,你若不是早有打算,怎会去让祝融后人替代了朱雀?是的,我未想到这一层。”他停了一停道:“师弟,我若不是太知晓你,也会对你有敌意。”
韩一鸣只能叹息,片刻之后问道:“谭子超师兄也来了么?”
明晰道:“正是,他已离去了。你来时他早已离去,你不曾遇上他吧?”
韩一鸣反倒愣了一愣,明晰未与他说过陈如风的弟子也来梵山派了,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他们也来了。
过了片刻,他道:“我遇上周绍武师兄了。他带了弟子跟在我与元慧身后,想要对我们不利。”
明晰愣了一愣,问道:“师弟,你们没有……”
他不说下去,韩一鸣便道:“师兄请放心,我没有对他们下手。他们眼下还没有机会向我与元慧下手,我也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明晰叹道:“谭子超极之固执,一口咬定他们的师父是你所害,我知晓不是你,是么?”
明晰从前坚决认为韩一鸣没有害陈如风。可如今却将这话问出来了,韩一鸣立知他心中已经不再坚信自己无辜。
若是旁人,韩一鸣定会毫不犹豫说出“不是我”三个字来。
明晰问出来,他也想说不是他,但这三个字到了嘴边,却不能如往常那般直说出来。
明晰等了他片刻,不听他回答,对着他看了片刻,道:“师弟,你有何难处,能与我说上一说么?若是真有什么误会,你说分明了,我替你从中说明,绝不让他们冤屈了你。”
韩一鸣叹道:“师兄,我自己也说不分明,我说出来只怕你也不信。”
明晰道:“师弟,你还不知晓我么?我向来将灵山的师兄弟当成同门的师兄弟来对待,你若真有难处不与我说,你还能与谁人说去?我自信各派同道,除了我梵山派再没有一派能够站在你这边了。你不找我,还能请何人相助?”
纵算韩一鸣一直都知道晓明晰对灵山颇为回护,但听到明晰这话,还是感动非常。
他叹道:“师兄,多谢你与梵山师兄们为灵山的作为。此事还请师兄不要牵涉其中,若是因我之故,师兄有了伤损,我如何对得住贵派的师兄们?”
明晰叹道:“师弟,这事且过后再说。我有一事不明,要向你请教。”
他道:“师弟,你说你与元慧掌门在同一条路上,这是何意?你是怎么知晓你与他在同一条路上的?又是如何得知他走在寂灭之道上的?”
韩一鸣看着明晰,明晰道:“师弟,此事我要请你说个分明,你说得不明不白,我自然担心。你说分明了,我若能出手相助,自然出手相助。若是不能出手相助,也会为你们多留心,你们有难处我自不会袖手旁观,若是我知晓得分明些,或许也能找到相助你们的法子。”
他会出手相助韩一鸣毫不意外,但他也会助元慧么?
犹如听到了韩一鸣心中的疑惑,明晰道:“元慧掌门执掌一派,他有了这些不能言说的难处,师弟也有了这样的难处,我怎会袖手旁观?师弟,我虽从不以为我与众不同,但我也是诛魔弟子,我虽未遇上你们这样的难处,但我有这许多师兄弟,多有在世间行走的同门,若有能助你们之处,我必定会留意,并为你们打算。师弟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