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点了点头道:“我果真想过。我就算是回不去了,灵山也有同门打理,也会好好的。”
元慧盯着他看了片刻,叹道:“你还真是老实!这些事想也无益,不如不去想。”
话说及此,韩一鸣自不会去说掌门寂灭之后,派中子弟会陷入混乱,难说还有争夺掌门一事引发同门相残,更不必说同道会趁此时机蚕食。
以元慧的聪明,这些事他都心知肚明,他不去想,便是不想再管这许多事。那自己说也无益。
纵算韩一鸣对尘溪山弟子并无好感,可想到那许多弟子说不好要飘零于世,便觉心中沉甸甸的。
他无法不为灵山的同门去谋求将来,但他也无法说元慧不理会尘溪山弟子的将来不对。
因为他不是元慧!
元慧淡淡地道:“若是我没有走向寂灭,我也会为尘溪山去仔细打算。师弟,今日你我能一同坐在此间,那我也不妨合盘托出。”
“我还未进入尘溪山修行时,就已经被旁人说极是聪明伶俐,思虑极快。”元慧淡淡地道:“后来机缘巧合,我投入了尘溪山修行,从进入尘溪山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个掌门迟早要落到我的手上。”
韩一鸣看着元慧,此时的元慧早已不是他们初识得时的模样,虽然面容并没有变化,但韩一鸣却觉他不是从前的元慧了。
元慧问韩一鸣:“师弟,你进入灵山时就不曾想过你会当灵山掌门么?”
韩一鸣老实答道:“未曾想到过,也不曾去想过。”
元慧淡淡一笑道:“那你真是太实诚了。我却是一开始就想到了,虽说我并不是修行最出色的弟子,但是尘溪山掌门迟早是我。尘溪山那时最出色的弟子是大师兄刘晨星。”
他面上浮上微笑来:“刘师兄着实有首席大弟子的担当。”
韩一鸣想起刘晨星的种种,点头道:“师兄说的是。”
元慧又微微一笑道:“但是刘师兄不会是尘溪山的掌门。他与师父的缘分就是师徒之份,再无其他。”
韩一鸣忽然想起鬼泣来,差点冲口问出来。
停了一停,元慧道:“师兄最喜欢的弟子乃是承诺师兄。”韩一鸣从未听到过承诺这名弟子,便听着他说。
元慧道:“我到尘溪山时,承诺师兄已经入门有年头了。就我看来承诺这位师兄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