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她家娘子,就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知好歹的蠢丫头!
司君冥脸色更黑,重重地甩袖,不再盯着这里。
秋水这才偷偷地松一口气。
银针落入天突穴,凤青梧抬手把脉,近乎不敢置信地脱口道:“你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怎么回事?!
司君冥宠爱万分的安侧妃,一个弱风扶柳有黛玉之姿的美人儿,在后宅呆了这么多年,还未经过人事?
这个男人……该不是不行吧?
就算她讨厌安巧巧,也得说这实在是个漂亮姑娘啊!
那,那小长安又是怎么来的?
小长安的娘亲,真的是难产而亡,还是他……杀人灭口?
凤青梧暗暗心惊,只觉这个男人渣得人神共愤,忍不住鄙夷地狠狠瞪他一眼。
莫名被嫌弃,司君冥拧眉,眼底涌上不耐。
这个女人,怎么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到底把主子怎么了!”
中了她特制的麻药,海棠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怒瞪着她:“不过是一个侍女,王妃何必下这样的死手!”
“你倒是忠心。”
凤青梧觉得可笑极了,忍不住讥笑道:“是啊,只是一个侍女,怪不得你家主子说拉来挡刀就挡刀。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还指望谁把你当个玩意儿呢?”
“你!”
海棠神情一暗,气得浑身簌簌发抖,差点气出一口血来。
“就是!”秋水心里暗爽,气势汹汹地叉腰跟着骂:“娘子说得对!”
凤青梧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笨丫头。
捏出金针,她的神情严肃许多,手落如观音拈花,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伴随着金针落下,安巧巧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身上惊人的赤红渐渐褪去,再次吐出一口黑血。
血落在地上,竟然发出滚锅烫油般的“滋啦”声,像是要把石板烫穿。
等她恢复如常,凤青梧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松一口气。
她这毒原本只是瞧起来吓人,没料到跟安巧巧体内另外一种药材形成了新的剧毒。
而安巧巧还是完璧之身,阴气充足,更是加速了剧毒的蔓延。
“王妃,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拖着虚弱生疼的身体,安巧巧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哭道:“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王妃这样折磨妾身?”
哪有这样的?
她好好地跟凤青梧宅斗,凤青梧反手就是毒药,次次让她痛不欲生。
把她疼个半死再解毒,她……她这怎么斗啊!
安巧巧这次不需要伪装,眼泪就成串地掉下来。
“你以为我很闲吗?”
凤青梧累极了,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我都说了,不关我的事。爱信不信。”
“王妃没进府之前,府中素来安宁。”
安巧巧擦着眼泪,梨花带雨:“王妃一来,巧巧就在鬼门关前走了数次。就算是下马威,王妃也总该适可而止。”
“奴婢听闻,乡下人训狗就是这样。”
瘫软在地上的海棠,愤愤道:“打一顿再给点吃的,早晚叫狗老老实实听话。王妃这是要把我家主子当成狗来训吗?您置王爷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