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正在施法，这个过程是不能被打断的，否则的话，不止是张文亮救不回来，就连李星河本人也要承受灵气倒灌的反噬。
那个黑衣人身形纤细，绝非男子。
李星河睁开眼睛，压下内心的慌乱，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你是谁？”
“嗯？我是肖锋啊，李星河，你怎么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站在洞内望风的肖锋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这才看到李星河竟然抬头对着空气说话。
“你倒是很镇定啊。”黑衣女子眼中露出一丝赞赏。
“不然呢？就算我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你要出手还是会出手的吧。”
“这倒是。”黑衣女子似乎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而后抬起头，“你抓紧收手吧，逆天改命，后果不是你一个小小先天所能承受的。”
“不收手又如何？”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啊，皮好痒，好想被打。”
肖锋脸上以及内心的惊骇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这么个溶洞里面，除了他和李星河，已经躺在地上的张文亮之外，再无其他人。
可是李星河在跟谁讲话？
肖锋有心想要赶过来，却被李星河用眼神制止。
看来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
肖锋只觉得今日所见所闻，全部超出了以往的认知。
他的世界观都快要被颠覆了。
黑衣女子漂浮在空中，狠狠地一跺脚。
尤其是对面李星河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真的很是欠揍啊。
奈何出来的时候，父亲怕她随意胡闹，限制了她的法力。如今她能使出来的道行，至多不过先天境。
这可是先天境啊。
世间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出现过先天境了。
在她以及她父亲的认知里，就算她的法力被限制在先天境，也已经能够在世间横行，无人敢招惹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李星河，偏偏就是个先天境啊。
而且道行貌似比她还强了那么一丢丢。
至少眼前的这个聚灵阵，以她目前所发挥出来的实力，根本无法触碰。
聚灵阵本就是为了囚禁灵魂体所创，对地府出来的灵魂体有着先天性的压制效果。
李星河说话的同时，手上动作根本没有半点滞缓，伴随着耳边一声声炸雷，李星河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兴许果真如那个黑衣女子所说，逆天改命，的确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张文亮的灵魂与肉体只差最后一丝，可也就是这一丝的距离，成了当下不可逾越的鸿沟。
“放弃吧，李星河，你不可能成功的。”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很好奇对吗？告诉你，这世间一切，没有能逃过本座眼睛的东西。”
“世间一切？你是地府来人吧。”
“你怎么知道？”黑衣女子瞪大眼睛的模样，给人一种娇慎之感。即使隔着一层黑色面纱，李星河也隐约能够感受到面纱下方那一张脸，绝对有着惊世骇俗的容颜。
李星河摇了摇头，并未再有所言语。
能够猜出女子身份其实很简单，如果是世间修道之人，聚灵阵绝对阻挡不了。
可是若是地府来人，聚灵阵就有了作用。
加上女子一直悬空而立，与之前遇见的黑白无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