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6月,任莹莹跟着姐姐来到邳阳后,开始时在西城区古道口街道幼儿园找了个做饭的临时工作。工作后不久,她就给王新写了信。
为了以后能更好地就业,在幼儿园工作期间,任莹莹开始自学初中课本。在石铺头村的时候,她在镇上读过一年的七年制学校,有点基础。由于她本来就很聪明,又爱学习,再加上毕业于四川师范学院,在邳阳市第三中学任教的姐夫赵广琪的辅导,她的进步很快。
第二年4月,任莹莹收到王新的来信,知道他已经找到刘杏花,并且已经和她相爱了。她感到由衷的欣慰,并回信表达了自己对他们的祝贺。
又过了几个多月后,任莹莹突然收到王大妮的一封来信,信中说为了让王新和刘杏花能长期、稳定地好下去,希望她不要再给王新写信,以免引起刘杏花的误会。
虽然她知道那不是王新的本意,但她认为王大妮的担心是对的。为了不引起刘杏花的误会而影响他俩的恋情,她忍住失去这个好弟弟的痛苦,坚持再没有给他写信。当王新后来再来信后,无论他怎样要求回复,她都没有回信。
后来,任莹莹所在的那个幼儿园停办了,她暂时回到家里待业。
不久,一个副食品商店开始招工,她通过招工考试,在这个副食品商店做了售货员,成为一名商企正式职工。
来邳阳后的第四年,任莹莹经人介绍,去四川省人民医院做了右脚脚掌内侧楔骨手术,医生用一个人造楔骨代替了已经损坏的楔骨。
手术非常成功,她走起路来和正常人完全一样了,只是这只脚单独站立时还有点吃力,走路多了有点酸。医生说这只是手术之后的初期现象,经过一定时间的康复锻炼后,还会有进步的。
治好脚后,任莹莹非常高兴,一连几夜都兴奋地睡不着。开始一段时间,她在屋里照着镜子能来回走上半天,从镜子里欣赏着自己本来就秀丽的脸庞,又恢复的玉立的身材以及和别人一样的走路姿态。她很想把这一好消息写信告诉王新,但她最后还是坚守了自己的心中的承诺。
1976年夏季的一天是任莹莹的晚班,由于这天快下班时候才到货。他和同伴们像往常一样,等把到的货全部上架以后才下班回家,所以她这天下班比平时晚了一些,结果直接能坐到家门口的6路车已经停开。她只能坐3路汽车在桥东站下车后,过桥再步行一段路回家。
恰好这天又下着雨,所以路上行人稀少,再加上小功率的路灯在濛濛雨中比较昏暗,让她心里感到很害怕。
但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她快走到阳河大桥时,发觉后面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跟着她,她吓得赶紧加快步伐。但她又怎么能跑得过他们呢!就在她还没有过了桥的时候,就被这几个人追上来拦在桥上。
她这时才看清楚,他们一共三个人。
“你——你们要干什么?”她紧张地问。
一个歹徒什么话也不说,抢步上前就一把拽住她。
“放开我!”她一边挣扎,一边害怕地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
“哥们啥子也不干,就想和你耍一下子!”那个已经拉住她的歹徒猥琐地□□着说。
“救命!有流氓!救命呀!”任莹莹一看不好,拼命地挣扎着喊叫起来。
一看她不停地在喊叫,那歹徒立刻用一把尖刀抵住她的喉咙,恶狠狠地恐吓道:“不许叫!再叫老子就割开你的喉咙!”
歹徒们一边说,一边拖着她就往桥底下走。
正在这时,就听得一声大喊:“你们干什么?放开她!”
随着声音,从桥上冲下一个人来。
原来这个人是一名民警,刚好路过这里,听到桥下有女子的呼救声,就奋不顾身地冲了下来。
歹徒们起初被这一声大喊吓了一跳,但当他们看清对方只是一个人时,顿时嚣张起来。
“龟儿子的!胆子不小撒,敢搅你爷爷们的好事,你是不是活腻喽。看来今天爷爷不给你放点血,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拿刀的那个歹徒说完,暂时丢下吓坏了的任莹莹,举着尖刀就向那民警靠了过来。
“放下武器,我是警察!”那民警又大喊一声警告道。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穿这身皮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两个字!”拿刀的歹徒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那民警逼近。
另外两个歹徒也迅速向民警靠拢过来,对他形成半包围状态,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棒。
“上!”拿刀的歹徒呐喊一声,首先向民警刺了过去。
民警一看歹徒不听警告,并仗着人多势众要和自己拼命,来不及多想,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乘他们还没有缩小包围之前,首先躲开第一个歹徒刺来的尖刀,顺势一雨伞把从侧面打在他拿刀的手腕上,那歹徒手里的尖刀顿时就被磕落到地上,民警再顺势飞起一脚向他踢去。因为民警站在上坡的制高位置,正好一脚踢到这个歹徒的胸口上,只听得“哎哟”一声,那歹徒疼的捂住胸口,失去重心而向后倒去。因为他身后是一个下坡,就顺势翻滚下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