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鸢清露出诧异的表情，曲长靖耐心地解释:“我之前还疑惑，为什么这土匪窝只见军师，不见寨主，原来他们的寨主早就已经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大概两个多月前，他们的寨主就没再露过面，只有一个人在轿子里说是寨主。那个人便是方南的姐姐方眉。”
西戎。孟鸢清心想。
“方眉被他们喂了药，没法说话，不过我们已经在治了，会好起来的。”曲长靖这话更多地还是说给方南听。
孟鸢清伸手在曲长靖身上写字，写了一个“戎”字。
寓意西戎。
曲长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孟鸢清二人仅用着眼神沟通就知道彼此想说什么。
孟鸢清牙齿发酸，胃里也难受，吃了小半碗粥就吃不下了，曲长靖拿水给她漱了口。
“你再好好休息一会。”曲长靖扶着孟鸢清重新躺下。
三人出去，孟祥道:“少将军，你还未用餐，先去吃点东西吧。”
曲长靖点点头道:“你们也下去好好休息。”
几人分开，方南忍不住感慨:“没想到曲将军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实在想不出来，那日在土匪窝里头，浴血厮杀，身上一层灰一层血的曲长靖，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曲将军和大将军一样，是战场上的英雄，面对亲近之人，也会露出温柔的一面。”
方南感慨不已，孟祥宽慰他道:“你别担心，你姐姐一定会治好的。”
……
孟鸢清再次醒来，曲长靖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她这下子能发出声音了，只是沙哑得厉害。
“师兄……”
曲长靖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纸笔端了水来到了她身旁。
孟鸢清喝了几口水，看着曲长靖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曲长靖问，
孟鸢清摇摇头，她看了看一旁的塌:“这几天你一直睡那儿？”
曲长靖“嗯”了一声，他这几天担心孟鸢清半夜醒来会怎么样，于是就在旁边睡下，时刻准备孟鸢清苏醒。
“我已经收拾好另一间房了，就在隔壁。”曲长靖指了指孟鸢清的床头墙壁，“你晚上有事，拍拍墙，我就听见了。”
孟鸢清本想开口诙谐一下，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饿吗？”曲长靖问。
孟鸢清摇摇头，她不饿只是渴，外加头晕眼花，想来是傀儡术的后遗症。
“书……”孟鸢清开口。
“那本书在军师怀里，他吻颈的时候想要进火中自焚，被陈大春拦下了。”
一句话说得孟鸢清内心那叫一个七上八下，曲长靖道:“书我收着，里面记了一些怎么解傀儡术的法子。但我担心别人看去了会偷学危害人间，就没教给别人。”
孟鸢清露出欣慰的表情，他这么说，想来她的解药是曲长靖负责配制的了。
曲长靖又苦笑道:“我有时候真是不明白，明明都是字，都是书，怎么兵书读起来朗朗上口，这些书看得人脑瓜疼。”
孟鸢清也笑了一下，伸手在曲长靖鼻子上努力点了一下，道:“叫你小时候不好好读书。”
“还不是被你害得。”曲长靖也伸手在孟鸢清鼻子上点了一下。
“我可不一样，我比你聪明。”孟鸢清非常傲娇地抬头说道。
“是啊，这回多亏了你。”曲长靖也道。
孟鸢清微笑了一下，垂下眼眸，突然又看着曲长靖道:“师兄。”
“嗯？”
孟鸢清闭上了眼睛，微微抬头。
“做什么？”曲长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