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啊,你在老师身旁多少年了?”
大树下躺在藤椅上的袁封逸悠闲的摇晃,清风阵阵送清凉,美酒相伴好不快活。
“再过三个月便已经六十年了……”时光流转,转眼曾经的少年郎如今都已双鬓皆白,步入暮年。
“老师还记得你当初最大的愿望便是在古栏轩好好风浪快活一次,如今还想不想啊?”世间最残酷的便是时间,它会让人改变初心,遗忘最初的梦想,渐渐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当年无知愚昧之言恩师还是不要再提起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曾经的余小树和普通人并无区别,都对迷醉在纸醉金迷之中,以为那才是世间最潇洒的模样。
“男欢女爱本是天性,沉醉在纸醉金迷中有什么好羞涩……”敲了学生一棍的袁封逸忍不住摇头,断绝并非良策,适量才是正途,强行压制天性只会适得其反,最终陷入极端。
“老师知道你忘不了纳兰淑,但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该从牢狱中将解放自己了……”情之一字最伤人,即便付出生命也不愿放下。但逝者已矣,即便不愿接受现实,也无法改变。
“学生放不下小淑,老师又何尝放得下自己心中的她……”追随恩师多年,即便恩师未提及一句话,但余小树却偶然发觉恩师独饮望月,那样的眼神与他如出一辙,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啊,谁又能真正放下心中的她……”袁封逸并不意外余小树发现了他的秘密,情字最伤人,任何人也躲不过去。
“阿晴,老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便是没有跟你说出那三个字,现在说还来得及吗……”书页泛黄,一本不知翻阅多少次的书籍出现在他手中,这是袁封逸心中最珍贵的宝物,天下第一的宝物。
时间模糊了记忆,但与阿晴相遇后的日子袁封逸一天也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
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冒着大雨前行的袁封逸挂着酒壶,追逐着梦想的脚步。
“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
一阵嘈杂之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本不愿参与此事的袁封逸让开道路,可还是躲不过无妄之灾,心爱的酒壶被人敲碎,让他不得不出头。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滚一边去……”一根铁担呼呼砸向袁封逸,袁封逸也没有想到对方如此不讲理,顿时拔剑出鞘,将铁担削断。
“咋滴,欺负人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封逸将剑抗在肩上,晃晃悠悠的望着众人,想动手他可丝毫不惧。
“走……”
望了望手中的铁担,挥担的汉子不由后退了一步,对方实力强大,惹不起。
“怎么就走了,老子的酒谁来赔...谁来赔……”望着一窝蜂逃走的人,袁封逸伤心的望着破碎的酒壶,今后该怎么办哟……
“醒醒...醒醒……”
袁封逸拍了拍笼中的女子,却发觉她早已昏迷,而且受大雨影响感染风寒,浑身透着不健康的红。
“长得蛮清秀嘛,救了……”劈开笼子的袁封逸将女子抗在肩上,用星力护住女子心脉赶往下个城镇。
“只要好好休息便没事了……”
送走医者的袁封逸笨手笨脚的煎了一副药,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迷糊的女子喝下。
“如果不是看你长得不错的份上,老子才不受这个累了……”喂药简直比找人打架还累的袁封逸躺倒在椅子上,瞅着沉睡的女子不由露出淡淡笑容。
“都说女子脸上软软的,果然不骗人……”不断用手指戳着女子脸庞的袁封逸好似找到了最好玩的玩具,有些不舍得停下来了。
“你...你醒了……”
四目相对,不知为何心中一紧的袁封逸赶忙停下手中动作,飞一般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