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洺见状,不由更气了。
他被关进这该死的柴房之中,可全都是拜他所赐!
马上连小命都保不住了,他却还有心情在这呼呼睡大觉?
卫子洺摇了摇头,准备靠自己的实力逃出去。
他眯起有些近视的双眸,仔细将周遭看了一遍又一遍。
头顶灯光昏暗,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深。
卫子洺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狭小铁窗,本来想着将上面的栏杆截断,或许人有可能从上方逃出去,可刚刚那么一计算,不管是从高度还是从宽度来讲,一个成年人都是无法从那里爬出的。
正门上了三把大锁,外面还有不少侍卫把守,小天窗又爬不出去,这样他们怎么逃?
更何况,他现在连绳子都解不开……
想到解绳子,他目光在地面扫了两圈,终于看到一块较为锋利的石头。
费了老大的劲儿用脚勾至手边,他面上终于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一点一点用那块石头磨着手腕处的粗绳。
许是这样的姿势太累,又太过磨人,卫子洺额头渐渐渗出汗来,顺着鬓角往下滴落。
而不远处的男人,仰头睡得惬意,许是绳子束缚了他翻身的动作,男人头微微往旁边一歪,眯着眸子,悠悠转醒。
卫子洺划着快要断掉的绳索,朝他笑了一声,“哟,你可算是睡醒了?等我解开绳子,你必须好好地给我道个歉,我才帮你解绑!”
荀淮显然还没睡醒,目光上下将他打量一遍,声音有些闷,“你刚说什么?没听见。”
“我说,你想要解绑,必须得给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