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歌听江誉歧这样一讲,顿时红了脸,“殿下言重。”
秦观月走在江誉珩和秦骄的身后,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近,心里却全是身后江誉歧的声音,他总对别人温和恭敬,却总是对自己嬉皮笑脸,真是……
她向城门那头望去,那边的车马紧紧相随,身着南国样式衣袍的人帽上,全都围着一条白色布条。
这时候,纪渊也会受命站在这儿守卫的。
许灼抬头一望,步子跟着缓了下来,“殿下,到了。”
所有人顺着足下的路朝前望去,神情也立马严肃了许多,要知道过了这道门,里面便是皇宫。
江誉歧扭头后,对浅鄂的笑意顿时消失,他静静张望着城门边上的情况,“怎么明懿长姐也在?”
浅鄂不假思索,立马答道,“据说是公主担忧驸马安危,特来相伴。”
江誉歧观察着,明懿躲在一旁临时搭成的亭中,静静望着陆续进入的南国使臣。纪渊则领队立在门外,一身铠甲,腰间佩剑,时不时还扭头望一眼明懿。
“驸马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江誉歧笑了起来,“长姐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您说是吗?”
浅鄂听了江誉歧的话,不觉地低下了头,“是,是……”
江誉歧回头望着浅鄂,见着浅鄂细微的表情,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前继续走去。
“皇后御驾,闲人避让!”
江誉歧没走几步,耳后的一声狂吼令他立马停下来。
顷刻间,一辆高大的金铃马车停到了眼前,左右跟随的侍人能排出十米。
他见皇后与太子缓缓从车中走下来,立马上前将秦观月抓到自己的身旁。
秦观月一头雾水地被扯了过去,转头望向江誉歧时,却发现他紧绷着脸,“你……”
秦骄见秦观月被抓走,她立马朝那头跑去,听到秦观月的身旁,江誉珩见状,也跟着走了过去。
未等皇后和太子走到面前,浅鄂便作揖,“臣浅鄂,拜见娘娘、太子殿下。”
“嗯。”皇后瞥见静立不动的江誉歧,有些差异,“老四怎不向本宫请安?”
秦观月下意识又望了望江誉歧,他依旧像方才那样绑着脸,眸中无光。
江誉歧假装思索了片刻,咧嘴对面前人笑了笑,“回母后,母妃曾告诫儿臣,她不拜我便不拜,还请母后见谅。”
江誉慎偷瞄了眼秦观月,却发现她的手紧紧被江誉歧抓着,他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江誉歧,“你这般行为若是被父皇知晓,那可不好办啊。”
江誉歧听着江誉慎的一字一句,却一眼也不看他,依旧紧盯着皇后,“儿臣信任母后,不会那般在意的。”
皇后望着江誉歧的面孔,脑海中却全是盛气凌人的李雪月,果真是亲生的,咄咄逼人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江誉慎最后瞥一眼江誉歧,伸手搀着皇后便转了身,“母后,我们走吧。”
江誉歧僵着脸,一直等到皇后与太子离去,刚想松口气,却被身旁人突然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