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告诉我的。”秦观月看得出江誉歧也知晓字条之事,也看得出他的疑惑,但不明白他在疑惑什么,“她说有只鸽子飞进她的院子,因而发现了那个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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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傍晚,我收到消息,勇侯世子将于十九日密谋造反,同谋者疑有纪渊,我不敢轻易禀报,这才擅自做主,出宫去见了纪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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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许灼给他的字条上,写的也是纪渊的字迹,只不过许灼没有明说是谁给的。
他集中了注意力,仔细问道,“字条中,是否有提及到“于十九日谋反”之类的字句?”
“有。”秦观月点了点头,但仅能回忆出字条上的部分内容,“五月十九,正是昨日。”
十九未时正……瓦连京……暗兵……释我出狱……可待……
江誉歧只记得字条中的几个关键词,其中真伪,还需要再做分析,他重又露出笑容,喂完药后,才继续说道,“你要在此好好养病,明日的宫宴,便不去了吧?”
药汤在起作用,秦观月不觉地便有了困意,“叫阿平把羡儿抱来,好吗?”
“好。”江誉歧见秦观月几乎要闭上眼睛,立即放好了药碗,换了个方向坐着,“哦对了,你跟我的这三年,还不曾给你过一个正经的生辰,我想着等局势定下来,给你办个生辰宴。你觉得怎么样?”
秦观月顺了势,软软地靠在江誉歧的怀中,还强睁着朦胧的眼,“九月廿八日,还有些时候呢,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江誉歧小心翼翼地搂着秦观月,不由地回忆起了过往的点滴。
王府时,秦羽润因受不得屈辱而选择自尽,秦观月并没有走过婚礼的任何流程,便成了他的侧妃;太子潜邸时,册封大典兼有与温简妆的和亲之礼,没能给她个适宜的仪式;登基之后,因为迫于局势,也没能立她为皇后。
仔细想来,秦观月是真的从未穿过,江誉歧所允下的婚衣。
他被愧疚不断击打着心脏,几乎要坐不住,“因为……我欠你的,太多了。”
他用温热的手,轻轻抚着怀中人的碎发,低头仔细看秦观月时,却发现她已闭了双眼,恬静地睡去。
他一手拖着秦观月的身子,站起身之后,另一只手撤去她身上的龙纹袍,又按平了软枕,将她安稳地放下,再盖好被子之后,用了不知多久的时间。
“许灼人呢?”江誉歧蹑手蹑脚地走到殿门旁,开门便找寻许灼的身影,等着许灼凑到跟前来,他才轻声地问道,“那日的字条,是何人给你的?”
许灼倚在殿门之外,还在向身旁的禁军交代事宜,听到江誉歧的发问,他立即遣退了那个禁军,转身回答道,“一个东宫的羽林郎,说是巡逻至明瑟宫附近,一个宫娥交给他的,但据我所知,他是明瑟宫的常班,理应认得明瑟宫伺候的所有人,因而得出结论,那个宫娥不是明瑟宫之人。”
宜妃……明瑟宫的宫娥……
听了许灼的话后,江誉歧若有所思,同一个内容的字条,怎会有两份,还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莫非……真是姬红竗在背后捣鬼。
“你们都别候着了,今夜朕就留在此处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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