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头铁的,身上有九条命的,这个时候可不都得顺着您吗?出去就是个死!
您说现在要把天上的太阳拉下来,说不定这些人都能搭个人肉梯子上天。
唐必一脸生无可恋:“……殿下,圣明。”
“唐必师兄,你又笑话我。”糖糖瘪瘪嘴巴,“糖糖知道他们把行宫当成保命符,互相利用一下嘛。”
放出去也是通风报信,尤其是那个给会馆传递消息的还没影呢,这都十天了,苏辰星不是说每五天来一趟吗?
“苏辰星还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
“是,跟苏父关在了一起,苏家被巡抚抄了,现在也没人救他们了。”
糖糖想了想:“给他们点希望,咬死了巡抚和知府,必要的时候让他们见个面,务必要套出他们在京城的靠山。”
“是。”
吩咐完,糖糖背着小手迈着小方步,回去吃饭。
步辰和苏轻云是最后到的。
苏轻云坐在木轮椅上,一条腿绑的像个肉乎乎的粽子,一只胳膊吊着,脸也是木的。
这一切都要从那天,他从自家客栈的二楼滚下来后说起。
本来就是摔得有点疼,没有别的毛病,谁知道那个脑子不好的掌柜,找了个脑子更不好的郎中。
经过他的一番诊治,说公子云腿断了,胳膊也断了,要打折了重新接,大概花了一百两。
等人走了,再听客栈里的人一说,城里的瘸子有一半都是这个郎中治的。
要不是有步辰在,川州府的瘸子又多了一位。
糖糖摸摸鼻子,小耗子一样跑过去:“有钱爹爹,糖糖推着你。”
“不用,老子好的很,你别过来,离本公子远一点。”
苏轻云特别傲娇地对着空气打了一套拳螳螂拳,虽然看起来像一只被油炸过的。
糖糖难过地耷拉下脑袋。
步辰摸摸她的小脑袋,拉着她的小手放在木轮椅上:
“来,推着你有钱爹爹,他要是再敢凶你,爹爹一针给他扎哑巴。”
公子云眼睛瞪得像铜铃:“这年头会点医术就可以不做人了?”
步辰摇摇头:“那倒不是,我做不做人,跟我会不会医术一点关系也没有。”
苏轻云:“……”
谁敢不说你有种?
糖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了木轮椅上:“有钱爹爹,糖糖推一推你哦,糖糖可有经验啦……”
苏轻云的嘴角弯了一下,但是仍然装作很凶的样子:“不要用碰过燕归木轮椅的小爪子碰我。”
糖糖:“?”
四五年前碰的也不可以嘛?
看戏的雪海容开始怂恿燕归:“傻坐着干什么,上啊,揍他!要我我可忍不了,上去就把他地轮椅掀翻,踩他的脸!”
燕归难得看他一眼,以及他身上的织金蔷薇色小裙子,然后跟着糖糖的身后进了大殿。
雪海容用一朵大莲花指指自己,再指指他:“你是不是鄙视我,小东西?”
糖糖把苏轻云的木轮椅放在自己的左边,然后把步辰的椅子摆放到右边。
因此燕归被挤到了隔座,这样的安排让公子云的气稍微通顺了一些:
“糖小坏,爹手疼,喂饭,啊——”
步辰把勺子塞进他的右手里,怼了一下他吊起来的右胳膊,直接把勺子塞他嘴里了:
“还疼吗?”
苏轻云:“……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