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意、任蝶舞、险小二和两名黑衣卫一起到达了迎雾镇,这时已经接近黄昏,“醉山都”的四周围满了指手画脚、叽叽喳喳的百姓,不过没有人能考进那座酒楼,因为驻守本地的黑衣卫已经将整个酒楼围了起来。
黑衣卫们听说酒楼的伙计已经去了盈雾衙,便放弃了提前验尸的打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被毒死的,既然衙主会亲自来,他们也懒得去管了。
“你为什么去买毒药?”弑意问道。
“是任掌柜叫我去的,我也不懂这些东西啊——我不知道那是毒药。”险小二看了看弑意身边的两名黑衣卫。
“任月明为什么要毒死霸剑盟的这些人?”
“掌柜的说,任大老板给他们开了个家族会议,打算阻止霸剑盟在山都本地的扩张。”险小二说道。
“什么?”任蝶舞一瞪眼。
“是掌柜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险小二摊了摊手。
“蝶舞老弟,目前看来,证据确凿,形势对你们盈雾门颇为不利啊!”弑意意味深长的说道。
任蝶舞闭口不言,他知道黑衣卫衙主说的没错,一切证据都表明这时任月明所为。他们在“醉山都”掌柜的口袋中发现了残留的毒药药粉、在厨房中、在他的卧房中都发现了同样的东西。“善医堂”的伙计也亲自指认,这毒药是险小二亲自去买的,可是药方上的字却是任月明亲手写的。
“我想,我们去见见武圣先生,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就更清楚了。”弑意说道。
“武圣前辈也中了毒,好在他内力深厚,而且及时发现了异常——”险小二说道。
弑意留下两名黑衣卫继续检查,让“醉山都”的伙计带路,和任蝶舞一起前往客栈。夜雄霸看起来神情倦怠,不过余毒已清,倒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没想到任月明会下次毒手!”夜雄霸恨恨的说道。
“我回去后,一定向家兄禀报月明的所为!”任蝶舞惶恐的说道。
“蝶舞老弟,你或许还蒙在鼓里,我想此事就是任大老板授意的,否则任掌柜的怎么敢谋杀我派三十多条人命?”夜雄霸说道,在说道“三十多条人命”的时候,他加重了语气。
“这——这不太可能吧,家兄——”任蝶舞一头冷汗。
“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多说一些也无妨——”夜雄霸看了看弑意,“不是霸剑盟让大人为难,如果这件事被我那天下兄弟知道了,难免会发生一场惨事。”
“唉,对于此事,我也只能秉公处理,希望天下先生不会找我的麻烦。”弑意略作惶恐的说道。
“天下先生?”任蝶舞怔了一下,“夜天下?”
“老弟不知,我居住山城十余载,对天下先生很熟,虽然他名声远不及武圣先生,但手段嘛——”弑意看了看夜雄霸,“我想夜兄恐怕不及他的万一。”
“贤弟说的不错,此事还需尽快解决,给霸剑盟一个满意的答复。”夜雄霸长叹了一口气。
“夜兄,蝶舞老弟乃是在下的至交,若是到时事情真的无可挽回,我希望夜兄能说服天下先生……高抬贵手。”弑意说道。
“前次来到山都,我和蝶舞老弟就相见如故,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夜雄霸看了看任蝶舞,“此间的事,你和任大老板提起的话,可能没有好处,不过此事也是盈雾门的大事,你需仔细斟酌。”
“武圣先生说的是。”任蝶舞犹犹豫豫的说道,他根本没听懂夜雄霸后半句说的是什么意思。
“蝶舞老弟,劳烦你和我手下那两个伙计说一下,若是他们检查完了,我们就连夜返回山庄。”弑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