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消失的诺凛和劲松,此刻正被五花大绑关在妖怪的牢房里。
诺凛关切的问:“劲松,你身体可还撑得住?”
“可恶,如果是平时怎会这么轻易被妖怪抓去。”劲松倒吸了口冷气,其实以往收的都是些小妖小怪,这是他下山修行以来第一次碰到成群结党的妖怪,但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他身边不还有个厉害的修行者呢嘛。
正想着就牢门上的铁索被打开了,妖王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瞪了道人一眼:“怎么连个道士一起弄来了!”复又看向诺凛,转脸为笑:“嘿嘿,这个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住手!”劲松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装着胆子豪气十足道:“妖孽!暗中使诈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放了我,堂堂正正打一场。”夸着海口,可面对妖兽巨大可怖的体型还是压根在颤抖,心想豁出去了,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
妖王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诺凛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
妖王不解这人怎么如此淡定,既然已经落在自己手里料定对方也逃不出去,踌躇着念动口诀撤去了绳索,索化为一柄箭头回归手中。
诺凛周身一松,自在地活动了下手臂筋骨,站起身正欲离开,妖王见诺凛看他跟看空气一样,最后大喝一声:“慢!别走啊!本王这里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走的地方!”
“……那你想如何?”
妖王思前想后焦灼了一阵,道:“你肯定有救兵来,来人,火速去把四方妖王请来共战强敌!”说完大步流星迈出了牢房。
“……”
劲松松了口气,可心跳还没落稳,凑上前悄悄问:“公子,那现在该怎么办?”
诺凛思索:“一般这种情况只能开打,可这妖王比较谨慎,他该是想联合众妖王之力来对抗表哥他们。”
劲松脸垮下来一副快哭的样子:“那龙王能对付得了这么多妖怪吗?”
诺凛微微一笑:“安心,一些小妖而已,他也是东海龙王啊。”
那双纯澈美丽的眼中对另个人说不尽的信赖和自豪让劲松一时看失了神。
“抱歉,劲松,没想到竟连累你跟着受苦。”
“不,公子别这么说,除魔卫道是我的本分,恶妖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的,倒是我道行浅薄一点忙也帮不上……”
诺凛看着不出二十的孩子虽然莽撞,却是正气凛然率性善良,很是欣慰。
解了束缚,诺凛取出戴在手腕上,玄沧给他的红豆手链,拨动中间的红豆,这枚红豆手链正与玄沧那枚产生共振,很快,对面有了反应。
诺凛给劲松递去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表哥已经知道我们所处的位置,我们只要在这等待他们解决便好。”
“太好了!”劲松眼中重新焕发神采,先前对诺凛的质疑一扫而空,瞬间觉得他无比高大可靠,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另一边,元琛对黑犬穷追不舍,那黑犬属战斗系,动作虽敏捷可耐力不够,被元琛追了大半天终是露出了疲态,被死死纠缠虽说挺无奈的,可他面上并无一丝不耐烦,停下来边躲闪攻击边划着:‘我这次算是私自下凡 并不想多生事端 改天再来寻你 去见你的老大’
元琛岂肯罢休:“我会信你吗?!跑了我去哪找!”
黑犬叹了口气划道:‘我乃二郎真君杨戬座下 哮天犬’
元琛想了想:“不知道!”
黑犬撇撇嘴有点意外,不认得他能说的过去,可大陆天上地下谁人不识最强武神将二郎显圣真君,但元琛在认识诺凛之前一直在族里没有离开,二郎神是谁自然是不知。
那就没办法了……
哮天犬定了定身形,周身气压翻滚,凶相毕露,架开了元琛的攻击朝天一啸,震耳欲聋,顿时漫天的云山皆被吹了个稀散,元琛大惊强掩双耳之际哮天犬朝他扑来!
玄沧得到诺凛发来的信号后立即挥剑直捣妖怪巢穴,一场恶斗下来妖王不敌,逃窜至诺凛跟前跪地讨饶,诺凛本着心善放了妖王一条生路。
劲松闪着星星眼一旁观战好不精彩过瘾,对玄沧崇拜之至,连称呼都变成了龙王爷。
扫平了障碍,挑眉坐着夙唯的坐骑火狼上继续向万寿山飞去,此时日落西头暮色渐沉,玄沧从行李中泛出布袍:“凛儿,天凉了风大。”说着给诺凛披上。
诺凛微微红了脸紧了紧灌风的领口,在劲松看来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情景。
不多时,已经能看到五庄观了,灵兽们于万寿声半山腰降下,诺凛不解:“为何在此处停下,不将劲松送到观中?”
“凛儿你或许不知我与那凌风怀月有些过节,他们一看到我就是一顿刁难。若被他们看见只怕多生麻烦。”
五庄观的道士都知玄沧性子高傲,两位观主也向来不与气性跋扈的相处,还有他和两位观主的过节,劲松连忙拱手道:“龙王爷,三殿下,有劳你们相送,这点山路劲松能自己回去的。”
“不可。”诺凛止住他:“现在天色已晚,你旧伤未愈又因我添了新伤,看你大步都迈不动了怎能任你独自上山。”
玄沧不悦,凛儿对谁都好的太过分了,不耐烦的摆摆手:“也罢,我有法子。”
玄沧念念有词对诺凛施了个法,雾气散去,诺凛身上的白衣变了道袍,一头乌发垂落,头顶挽了个道髻,残雾萦绕中活脱脱一个道风仙骨不染尘世浊气的美道士,劲松看傻了眼。
诺凛羞恼:“表哥,你怎如此胡闹,将我变成这幅模样。”
玄沧乐道:“青丘三皇子变道士,有趣有趣!凛儿你扮起道士也很合衬啊~”言罢玄沧转了个圈换了道袍,隐去碧绿发,多出了发髻,虽说已然是道士模样眼神中却有一丝傲然的霸气。
诺凛愣愣看着他:“这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