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关注的对象,夙唯此刻正坐在一座塔端的房顶上,反复回忆昨晚的情形。
本想故作洒脱轻松带过,却因情绪失控哭了出来。
啊~~~~一定让连大侠觉得沉重了~~~
夙唯抱着头追悔莫及。
应该好好解释的,却没出息的逃跑了,这下该怎么回去面对连大侠呢。
自己的小心思在聪慧的连大侠眼里肯定是藏不住的了……连大侠不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负赘不愿自己再跟着呢……呜呜呜……
另一边,因为没了夙唯做饭,玄沧只能去找吃食。
连尧犹犹豫豫走到正在翻看书籍的诺凛桌前。
诺凛看他有话要说不好开口的样子,停下笔亲切问道:“连尧,你有事找我?”
连尧瞥了眼诺凛身旁巨大的金莲,清了清嗓子:“咳,元琛,睡得还熟吧?”
“嗯,他每天都会在莲中沉睡好几个时辰,怎么?”
“老大……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他话说得支支吾吾。
诺凛欣喜,立马坐直身子轻抿口茶饶有兴趣道:“有什么想说的,说吧不容如此支支吾吾的。”
连尧喉头滚落滚,凑到诺凛耳边说得极小声:“老大……你和龙王…疼,不疼……是,是什么……感觉?”
诺凛一怔,似是没反应过来。
连尧厚着脸皮又憋着重复了一遍:“就是你们晚上……抱着那个……的时候……”
“怎么?想通了?”诺凛不由嘿嘿的一阵干笑。心中尴尬不已。
见状连尧也尬极,连忙摆着手三步一拐得急急后退:“对,对不起!老,老大,不,不用回答了!我随口问问,随便问的别在意啊——!”
直滚出了庙门外,连尧才大大舒了口气。喘了两下心里忿恨骂道:艹!我为什么非得考虑这种问题不可啊——!!
玄沧端着饭碗回来,就见他们两人有些古怪,尤其是诺凛,一见连尧就一脸诡异的坏笑。
玄沧不爽把连尧拉过一边质问:“本王不在时你是不是对凛儿做啥了?”
连尧别开眼:“我还能对老大做啥……”
“肯定有问题!”
不说玄沧必是不死心,连尧只好如实作答。
“艹!你小子胆敢调戏凛儿?!”玄沧抡起拳头就要打。
连尧钳住他的手:“我可是抱着学术心态问的!估计老大以为我不知你两晚上的事,才会那么惊讶。”
玄沧挑眉:“本王每次都撑起结界,你怎么看到听到的?”
连尧翻了翻白银:“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一开结界我就知道你们在办事了?”
“咳…也是,那么…你怎么突然对这来了兴趣?”
连尧不屑道:“只是突发好奇,我对你们男男之事才不感兴趣,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相济天地万物才可延绵不息,我千防万防,夙唯终是被你们带坏了。”
玄沧一听窃笑着凑近:“嘿嘿,本王昨天就在想……你是不是和夙唯有情况了?”
连尧知道玄沧早看出了夙唯的心思一直等着看好戏,也就不掩饰了:“我不会和男人有情况的,你说你们一个二个为何都要喜欢男人呢?逆阴阳之道而为能得什么好?”
玄沧摆摆手扔下一句:“本王不管什么阴阳相济之道,本王只是喜欢凛儿,无关男女。”
听着晨钟暮鼓,夙唯在塔顶蹲了一天,仍是抱着头烦恼不休。
忽然肩上被谁轻轻一拍。
连,连大侠?
夙唯猛然转头,夕阳下一身银铠的人闲雅而立,额上闭合的第三只天眼仿佛蕴含无穷神力。
“二郎真君?!”夙唯又惊又喜蹭得直直站起身行了一礼:“您怎会在这?”
二郎笑着还礼:“数十年一别再会殿下已经是都城的禁军副统帅了,不必再向我行此军礼了。”
夙唯不好意思得挠挠头:“只是托老大和大家的福,不管怎样,真君依然是我所敬慕之人。”
二郎报以微笑看了看周围:“怎么不见连三殿下?”
“这个……”夙唯难堪得垂下头。
两人坐在塔顶闲聊,夙唯也没把杨戬当外人,毕竟他是连尧都城唯一的好友,他又知道自己对连尧的情愫,儿自己无从纾解的心情和困扰也想找人倾诉。
便把昨晚发生的事细致说了。
二郎拈着下巴寻思:“你问我连三殿下为何那么大火……这明摆着是出于喜欢而来的占有欲嘛。”
“怎么可能……”夙唯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他不敢这么认为。“若如真君所言,那连大侠为何要安排我跟其他人……”
“我想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你问过他吗?”
“我怎还敢过问……”
“哎呀呀,你这般纯真可爱,我可太喜欢了~”
“真君又拿我开玩笑了~”夙唯赔笑这躲开那朝下巴勾来的手:“言归正传,真君出现在这,是来找连大侠的吗?”
杨戬这才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阿拉~差点把正事忘了。”他对天拱手笑言:“奉国君差遣,缉拿天师钟馗。”
“?!!!!!”
元琛在金莲中修养沉睡期间,总会梦到太初,曾经的老大严苛冷厉,不似现在的老大温暖柔软……就好似是两个人般……
太初,再也不会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