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噌”的一下变红了许多，仿佛知道了他反复提的这个“感谢”到底是想做什么一样，苏啾啾忙伸手把他推开。
“我就是看房间灯亮着过来提醒你一下而已，谁想今晚跟你说这个啊，都说了明天说就明天说。”
话落她退后几步，靠在自己房间门口才觉得安心了不少，随后她又凶巴巴的对着他问道：“我刚刚跟你说的听见没有？要高考了，不许再帮陈叔叔忙那些工作，你不和他说清楚我就去和他说。”
谢澜点头应了一声，双眸含笑回：“知道了，小管家婆。”
苏啾啾：“……”
她对着少年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谢澜看她回去了，这才又回了书房继续和路衍洲打视频。
他其实并不是在和陈浪谈公事，陈浪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没再找过他，让他好好应付考试，他方才是在和路衍洲接视频。
谢澜并不认为今晚在学校门口差点被人泼血的事情是巧合，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看起来精神不正常的男人。
他才刚将今晚在学校门口的事情和路衍洲说了一遍，书房的门就被苏啾啾敲响了。
视频另一头。路衍洲看谢澜离开了五分钟左右才回来，不由问道：“刚刚是啾啾？她还没睡？”
谢澜坐下后冲他点头，“嗯，放学她说肚子饿了，我给她煮了碗面，刚吃完，这会儿应该是要睡了。”
路衍洲听了有些醋：“就一碗面能吃得饱吗，饿了也不知道来找哥哥，哥哥带她出去吃好吃的不香吗？”
谢澜但笑不语。
路衍洲醋了会儿才说到正事：“我这边派出去的人已经在三中校门口将泼你们血那个男人抓住了，刚抓上车准备带回去审问。”
说到这儿，路衍洲语气顿了下又道：“不过，你说那个男人精神有问题，如果是装的，用点法子倒还能招的可能，真有问题的话，我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
“不一定。”谢澜说道，他左手覆在右手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在路衍洲疑惑的眼神下开口：“正常情况下，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是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除非是有人刺激他。”
“不过受刺激时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比平时更不正常，更疯癫，但在这种情况下，仅存的那一点清醒也是真的清醒，所以如果有人想让他帮自己做事拿他刺激的事情去刺激他，在他受刺激的时候反复重提，也不是不可能。”
谢澜这话说完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路衍洲那边也许久都没有出声。
倘若真的是谢澜猜测的这样，那谢松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他是怎么知道别人是如何受的刺激？
又或者说，他可能并没有提什么事情去刺激那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或许……是催眠呢？
这事儿真是不能细想。
因为细思极恐。
路衍洲沉默了会儿才道：“真审出来也肯定很晚了，你不是快考试了？睡觉去吧，等结果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好。”谢澜点头，语气充满了感激：“麻烦衍洲哥了。”
路衍洲：“………”
路衍洲满脸认真地说：“谢澜，你还是别叫我哥了。八字还没一撇，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谢澜同样满脸认真地回复：“至于，真的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