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鸟叫打破夜空的寂静。
月亮被云朵遮住一角。
使相府邸里，巡逻的士兵们一遍遍的走过每一个角落。
保卫着唐朝的西南巨擘韦皋。
只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十几双眼睛在暗夜中亮起，闪着冷却的光芒。
赵翼摘下面罩，观察了一下四周，在空中挥了挥手。
高淮猛地出现在他的旁边。
“今天是右厢军值夜吧。”
高淮也摘下面罩看了看说道：“好像是，那个人不就是右厢军的二狗子吗？”
“二狗子，就是前天比武输给吴老二那个？”
“就是那小子。”高淮小声说道，“输给吴老二不服气，转身黑了吴老二一拳。”
“最后呢？打回来没？”
“没，那天何大海带队，他和右厢军一个鼻孔出气。”
“我靠，怕啥，打伤算我的。”赵翼忍不住说道：“给我传下话去，以后打架输了，别说是跟我混的。”
高淮点点头，“那今天......”
“继续啊，搞他，新账旧账一起算，又娶媳妇又过年。”
“可是这是使相的书房，咱们这么干，不会被使相砍头吧。”
“笨了不是，你要是能够成功进入书房，将使相书架上的那本《司马法》偷来，我就保你死不了。”
“好，听你的。不过大哥，你也算读过书的人，说起粗话来可一点不含糊。”
“滚！”
高淮嘻嘻一笑，做了一个手势，趁着黑夜，率先走了出去。
后面三个黑影和他一起，躲在了假山后面。
赵翼又学了一声鸟叫，书房的房顶上窜出三个影子，也用叫声回应了他。
正当他们准备动手，将书房前的牙兵们放倒的时候，一队橐橐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所有人立刻屏住呼吸，藏了起来。
借助微弱的灯光，赵翼看到是一群巡逻的牙兵，一共八个人，穿着冬衣，持着武器，从花园旁的小道走了过来。
“今天可真冷啊。”领头的士兵说道。
“谁说不是呢？你看左厢军那群瓜娃子，天天啪啪的在雪地里摔，也不知道冷不冷。”另外一个回应着。
“冷个屁，你怕不知道吧，这群家伙天天吃的有多好！餐餐大鱼大肉，全是荤腥。靴子和衣服是新做的，床单和被褥也是绸缎的，就连他们的房子里，都比咱们暖和。啧啧，这日子过得。”
高淮他们躲在假山后面，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那士卒的羡慕，不由得相视一笑。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他们那训练，好家伙，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别的不说，让你半夜三更起床跑步，你受得了吗？人家就是家常便饭。”
“给我我也不干，被窝不香吗？”
“香香香，香你婆娘的大臭脚，赶紧走。这么冷的天，还是走起来暖和。”
“嘿嘿，我要有婆娘，说啥也不起来。男人嘛，有劲用在床榻上。”
“别老想着女人，走路看着点，听值夜的兄弟说，最近可闹鬼。”
“闹鬼就闹呗，要是个女鬼，老子先扑上去再说。”
一队人越走越远，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姥姥的，我祝你在床上是关二爷卖豆腐，人硬货不行。”
赵翼这边吐槽着，高淮那边已经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