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沉睡的旧城区开始苏醒,人们为新的一天而奔波,发生在昨天深夜的惊心动魄,也掩埋在时间的尘埃里。
林卿柔和原主都不是赖床的人,早早洗漱完,不太熟练地制作了一份早餐。
不得不说,记忆和实际操作,有很大差距。煎鸡蛋和青菜,都被她弄糊了,品相不好不说,还有股怪怪的味道。
林卿柔皱眉,把糟糕的早餐,倒进了垃圾桶,打算出门买早点。
收拾完残渣,林卿柔如往常的原主一样,穿了件亚麻条纹衬衣,和一条休闲黑色长裤,随手关上房门,转身看到,楼上下来两人。
他们是住在楼上的一对中年夫妇。
不过对方好像十分忌惮她,中年男人本来急冲冲要下楼,却被他身旁的女人,拽住胳膊,扯了回去。
而女人迈向楼梯的腿,也硬生生收了回去,眼里晦涩不明,脸上挤出一丝僵硬地微笑,“早阿。”
“早。”林卿柔点点头,露出礼貌的微笑,朝楼下走去。
林卿柔走出出租楼,依旧能听到女人和男人,在楼道里的窃窃私语。
“都说了,让你看到她离远点,最好让她先走,你急个什么劲儿。”
“哎,我这不是着急上班,没注意到她嘛,好啦,你不要再念了,我耳朵都听起茧了……”
……
林卿柔拐过几道弯儿,穿越几条小巷,到达原主上班的餐馆。
餐馆的地段,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正处在贸易市场和中心广场的中间,人流量时多时少,不是很稳定。
“哟,小林,你来啦,”餐馆的拖地阿姨,热情招呼林卿柔,“听老板说,你出车祸了,可把俺们吓了一跳,年轻人少玩点手机多看路,你身子好点没?”
“我没事,比较幸运,胳膊有点擦伤而已。”
“噢,那你可真是佛祖保佑,福大命大啊。”拖地阿姨一边拖地,一边和林卿柔闲谈,现在客人比较少,主要还是做准备工作。
“嘿,你们两个,老板没来,就搁这儿聊天呢。”
来人是后厨的师傅,年龄莫约四十来岁,留着小胡子,大家都叫他莫叔。
莫叔一见是林卿柔,笑眯眯地说道,“原来是小林姑娘啊,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店里忙,人手都不够,咱们这店里可缺不得你哦。”
原主虽然是服务员,但是店里生意好时,也会到后厨帮帮忙,打打下手。
不一会儿,店里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都到齐了,林卿柔像往常一样,一直忙碌到下午两点。
林卿柔嘴角下压,垂下眼睑,有些郁闷,没钱的日子,果然很苦。
也不知道,她挂在贴吧上,解决灵异事件的广告,有没有人回复。
顺便来个三四单,应该也能凑齐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餐馆提供员工的中餐,林卿柔中午和他们一块吃饭。
又到了下午的闲聊时间,那个嘴碎的拖地阿姨,和另一个杂事阿姨,聊起了各种琐事。
林卿柔本来不打算细听的,但当拖地阿姨说起,那没露面老板身上发生的怪事,她竖起了耳朵。
“老游好几天没来了吧?”老游,也就是这家餐馆的老板,林卿柔二舅爷的外侄。
“可不是,”拖地阿姨嗑了一颗瓜子,漫不经心地回答到,“他家里闹怪事呢,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人都憔悴了好几分。”
“噫,什么事儿啊,让他这么愁。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他头发白了不少。”
“听说啊,是他闺女玩什么探灵直播,在临福郊区的烂尾楼里惹了事,”拖地阿姨扬了扬下巴,“那闺女你见过吧?上回来咱们店里,戴个帽子,穿一烂牛仔裤,和小丽闹矛盾那女孩。”
“嚯,她啊,知道知道,小丽说她娇生惯养,嚣张跋扈的,她惹了啥事啊?”
“害,最近,电视台里不是播报了,一起发生在临福烂尾楼里的意外事故吗?那就和老板闺女有关,她就在现场。”
说到这里,拖地阿姨停止了嗑瓜子,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这不是事情的重点,关键是啊,老板闺女从那里回来后,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每到深夜,就高声尖叫,说屋子里有鬼!”
“一晚、两晚、三晚……邻居投诉,老板找心理医生,找法师,结果老板闺女嗓子都喊哑了,恁是没有解决,人也暴瘦了好多斤,看着叫一个可怜哦。”
“这事儿还是我听我一侄子说的,他在老板住宅小区里当保安,老板闺女的事儿在小区里,可闹腾得不小呢。”
“嚯,她肯定是在烂尾楼里,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传言说,曾经有人深夜去临福烂尾楼那边,碰见穿灰衣服的鬼,提着人皮灯笼,四处游荡呢。”
“那地儿是真的邪性,现在的年轻人,胆子就是太大,容易招惹是非,造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