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顾显的腿，到底是怎么弄的？我就知道是意外，可什么意外这么狠，腿都没了……”
这个问题，林楚楚的确困扰已久，只是揭人伤疤这种事，哪怕两人亲如姐妹，她也不好开口。
关雎在她话音落定后，清秀恬静的容颜突然僵到没有温度，眼眸也直直定住。
林楚楚赶紧道：“对不起，小雎……我知道这个问题有点——”
关雎没等她说完，视线缓缓抬起，低声恍惚地打断，“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是……顾宴跟你说了什么吗？”
“顾宴？”林楚楚微微一惊，“这事真跟顾宴有关吗？他……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我突然想到，就忍不住……”
见关雎脸色苍白，眸底划过心痛，她突然后悔了，又连忙道：“小雎，你当我没问好了，我就是一时脑子抽了……我——”
“你俩聊什么呢！”白薇薇转头看向她们，打断，又拿过卢晶然的手机给她们看，“瞧，真的好美啊！你们不心动吗？明年我们一起去吧！”
林楚楚看了看手机，笑着敷衍：“你等明年休假时再说吧，身体素质不好，去西藏很危险的。”
“不就是高原反应吗？我提前锻炼身体，再做好充分准备，不就行了？”
白薇薇无所谓地说着，又转过身继续跟卢晶然聊天。
这顿饭剩下的时间，关雎一直心事重重，也没怎么吃东西了。
林楚楚后悔极了。
她跟顾宴早就没关系了，干嘛脑子犯抽突然想到这些！
顾宴的过去如何悲惨，他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孤傲冷酷不好接近的样子，与她有什么关系？
真是脑子犯抽，揭了闺蜜的伤疤。
****
过了两天，弗兰克出差回来了，一回来就又给林楚楚送花。
不过，这一次送的是热烈奔放的红色郁金香！
关晓云说：“红色郁金香是我爱你的意思，小卢总，这一次又是哪位青年才俊啊？”
林楚楚看着那束花，突然觉得这段关系令她困扰起来。
将花束转手送给了关晓云，她坐下还没工作，手机便响起。
弗兰克……
她拿过手机，起身离开办公室。
身后，同事们立刻议论起来：“追小卢总的人可真多！”
“废话！长得这么漂亮，又年轻，家世又好，性格也不错，哪个男人不爱啊！”
“不过，好像小卢总并不喜欢的样子，看着不开心。”
“唔……我感觉小卢总像是心有所属。”
“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第六感！”
“嘁——”
林楚楚走到写字楼空中走廊处，确保周围没有同事或熟人，才接通来电。
“喂，弗兰克，你回来了？”
“嗯，昨晚回来的！怕打扰你，就没联系。”
她一早在朋友圈看到了，弗兰克昨晚凌晨才下飞机，发了条朋友圈。
“送你的花儿，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不过以后不要再送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红色郁金香？那我以后——”
“弗兰克，”林楚楚打断他的话，客气但疏离地道，“如果是做朋友，我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聊得来的好朋友，但除此外，我觉得我们不适合更进一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