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孟青’则面如白纸,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掉,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方才远远的看了一眼,他都看出了马车内‘孟青’的异常,这会儿细细一看,破绽之处更多。
眼前此人虽穿戴和孟青一样,妆容也竭力向对方平素打扮靠近,甚至于乍一看,此人的眉眼与孟青一模一样。但,她的气质神韵却远远比不上孟青,即便在努力伪装,段凌渊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尤其马车被段云拦下后对方那惊慌模样,愈发让段凌渊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他沉下脸,“孟青去哪儿了?”
‘孟青’抖似筛糠,面对段凌渊利剑般的目光,吓得早就将主子交代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反倒是一旁的云鹤,拼尽全力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她、下药……跑、跑……”
段凌渊眉头一皱,顿时反应过来。
他左右扫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情况之后,方道:“如实交代,她去了哪里,你是谁,又给云鹤下了什么药?”
“说!”段凌渊猛地沉下声音,吓得马车内的‘孟青’一骨碌从座位上滚下来,险些掉下马车。
“奴婢、奴婢是小姐的丫鬟,我是…是…烟雨,”烟雨跪伏在马车内,头也不敢抬起来,声音哆哆嗦嗦的,“云鹤的药是小姐弄来的,奴婢、奴婢也不清楚,王爷饶命!我不是故意要骗您的!”
说完,烟雨便一个劲儿的磕头,砰砰作响。
段凌渊皱起眉,看着仍维持着最初僵硬姿势的云鹤,很是头疼。
正头疼要怎么处理被下药的云鹤时,马车忽然“砰”的一声,段凌渊抬头一看,竟是云鹤不知何时从马车座位上滚下来,恰好落在烟雨身边,很是勉强地做了个下跪的姿势。
她四肢僵硬,又不能言,但瞧着神色,段凌渊也能猜出她的意思来。
他摆摆手,“此事与你无关。”
云鹤的神色这才好转了些。
紧接着,段凌渊又看向烟雨,眸色骤然冷了几分。
纵然烟雨埋着头,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愈发不敢动弹。
出乎意料的,稍显漫长的等待后,迎接她的不是暴风骤雨,而是声色平淡的一句,“不是还要去京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