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上齐了,每一样都是小小的一份,三人食用,不会觉得饱腹反而刚刚好。
“这是这里特制的青梅酒,只有酒的香气却没有度数,很适合女子饮用。”君泽宁往谢云韶杯中倒了一点,“你先尝尝味道,不好喝可以换。”
“哦,谢谢啊!”
谢云韶对君泽宁的记忆,永远是他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今日他突然这么友善,顿时有些不自在。
“啊,我吃饱了,你们慢聊,我出去溜达一下。”冰月瞅着君泽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火速把食物塞满嘴后飞快跑了出去。
“谢云韶,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君泽宁抬头望着一脸呆滞的谢云韶顿时脸一板,“谢云韶,你这什么表情。”
“呃……我哪有。”谢云韶正吃得开心,冷不丁听到君泽宁跟自己道谢,她差点就被噎到了,“你今晚有点奇怪哎。”
“我奇怪吗?”君泽宁蹙眉,难道被她看出自己的心思了?
“嗯,不知道,反正你突然对我这么友好,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谢云韶摇摇头,低头喝了一口青梅酒,嗯,甜滋滋的真好喝。
“不是对你,是我对任何人都这样。那些人对我阿谀奉承,只不过是想得到我的画,实现他们的利益,我唾弃这些人。”
头一次听到君泽宁的心里话,谢云韶都不敢再吃东西了,连忙放下酒杯竖起小耳朵认真听讲:“御用画师这么厉害吗?”
“我从五岁开始作画,到十八岁扬名天下,被皇帝亲封为一品画师,直到今日,一直是各方达官贵人追逐的对象。看上去他们是要我的画,实则是在相互攀比,你有的东西我也有。”君泽宁摇头苦笑,“而当时我母亲刚得了病,急需用钱,我便来者不拒。”
“所以你的手,就是那个时候伤了吗?”谢云韶蹙眉轻轻问着。
君泽宁摇头:“一半一半吧,有一次我上山寻找颜料结果不小心被青苔滑到,右手磕在坚硬的石头上,养了好些日子,可我把手养好后,我发现每一此我只要提笔,我的右手就会不由自主的颤栗,根本无法作画。”
谢云韶听出他的话里的意思:“手伤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心理因素吧?”
“嗯!恰巧当时我母亲病重,所以我便照顾母亲为由,暂时不作画了。我以为时隔那么久,我应该还能作画的,结果不行。”君泽宁摇摇头,低头望着自己的右手,“哪怕到今日还是不行。”
谢云韶心里咯噔一下,她前些日子把他右手的问题告诉了荣安王:“君泽宁,我跟你说一件事情哦,不过你先答应我,你先不要生气。”
君泽宁注视着谢云韶:“你说,我不生气。”
“我上次,把你不能作画的事情告诉了荣安王。”谢云韶一说话飞快用手抱住头,生怕君泽宁一生气来暴打自己。
哪知,等了许久,也不见君泽宁有任何反应,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瞧见他表情平淡地望着自己:“你不生气吗?”
“谢云韶,你真以为荣安王什么都不知道吗?真是你看到的那般温润如玉?”君泽宁凑近谢云韶几分,“你知道在京城,荣安王有个称号吗?”
“什么称号?”谢云韶有点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