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怎么张口就来?”谢文光一直以为陈薇薇是个个性胆小,不善言辞之人,她这么一说,自己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谢文光,我没有张口就来。”陈薇薇侧头看向一脸惊恐的谢文光,“那日你到府上做客,我说,我做了一首曲,要演奏给你听,名字叫初遇。我说完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初遇怎么了?我不是在你演奏完之时,称赞了你吗?”谢文光还在狡辩,“再说了,我一心学习,哪里懂你们女儿家的心思。”
“可今日,我是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演奏初遇,跟谢文来也是第一次,为什么他听到我的曲子,就能吟唱出歌声?这首初遇,我压根没在他跟前演奏过?为什么他能一下子唱出对应的歌词?若不是他对我情深意重,他怎么唱得出来?”
陈薇薇说到激动处,语气些许哽咽:“谢文光,你跟你爹娘将你跟谢文来掉包的事情,我从那次就知道,我可一直在等,等着哪天谢文来能主动站出来,说他才是那天在街上与我初遇的人,可我越等,越失望,越等,心越凉。”
“可今日……”陈薇薇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到谢文来手臂上的伤,我懂了,他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敢说,只要他一说,他可能要被谢文光打死,因为他挡了谢文光的路,是他攀上我陈家路上的绊脚石。”
“陈薇薇,你、你血口喷人!”谢文光气得整张脸煞白,“什么绊脚石,那是我亲弟弟,我怎么会……”
“可刚刚玩游戏的时候,包括吃饭的时候,你何时将他当弟弟一样看待了,我看,他在你们就是一个仆人吧?任劳任怨,还要充当你们的出气筒吗?”
谢云韶都惊呆了,陈薇薇看着柔柔弱弱地,发飙起来,非常有气势,直接把谢文光给镇住了。
“薇薇啊,无论是文光还是文来,那都是我儿子,手心手背都是,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至于糊涂到让大儿子替了小儿子?”张氏的解释是那么无力而苍白,“再说了,你跟文光的婚事都定了,再闹下去,就不好看了。”
张氏哪来的脸?
陈薇薇还没过门呢,就摆出一副恶婆婆的架势教育她,要是过了门,还得了?
“张嫂子,我陈甲山虽然很好说话,但我一共就两个宝贝女儿,一个是亲生的,一个不是亲生胜过亲生,她们要嫁什么人,必须是她们喜欢的,中意的,要不然,我绝对不让她们嫁过去受委屈。”
“爹爹说得没错。”陈素玉听到陈甲山的话,心里暖暖地,一下子站起来走到中央,跟着也跪了下来,“爹爹与小姐都待我亲人一般,我也不肯看着薇薇往火坑里跳,还请荣安王做主,还陈家一个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
“谢文光、你作为一个秀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本王随时可以取消你参加乡试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