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将领着那位民工兄弟走了之后,稗草接着为每位民工诊脉,好对症下药。可当她给第一位民工诊完脉之后,发现这位民工的脉相不稳,时急时滑,时沉时弱,这是典型的重复中毒体症,怎么可能又中毒了呢?
稗草吓得脸色在煞白,头上立马大汗淋漓,可尽管这样,她没有表出惊慌,而是沉着冷表,诊完一个接着双给另外一个诊脉。
两个、三个、稗草急速地给棚子里的所有民工全部诊了脉,结果几乎都一样,这与她昨天诊断的脉相完全不同,但从民工的表象看,他们变化不是很大,仍然以皮肤溃烂、发高烧为主,可从他们的气脉上看,毒性已经慢慢入浸他们的气脉,在不断消耗他们的体能。
怎么会这样呢?稗草诊完脉之后,立即找到祖四,让他对巡逻队说,从现在开始,让巡逻队的人一刻也不离开这座棚,防止有人投毒,已经死了五个民工兄弟了。
稗草从民工工棚诊完脉之后,又去了工匠工棚。
到了工匠工棚之后,稗草有了新有发现,她闻到了自己那独特的体香,说明那个杨怀中到过这棚子,稗草不动声色地对每位工匠进行诊脉,诊完脉之后,稗草简直懵了,这里面工匠的脉相几乎每个人都差不多,稗草知道,这座棚子里住的全是匠人,他们所沾染的“尸毒”一般都是通过黑虫咬所传染的,症状一般都不是很严重,有几位比较重的通过香囊以及昨天的汤药治疗有所好转。
可眼下的情况是,这症状也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但这脉相太不正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有,身上有自己体香的杨怀中昨晚一定来过这里,但没有死人,那他是来干什么的?有什么目的?
“什么?又死了三个民工?这到底早是什么情况?把严大人给我叫来!”左将军一听说民工工棚里又死了三位民工,立即大怒!
“将军,请息怒!这儿有一位民工他有重要情况要跟你报告!”说完白副将把这位知情的民工请到左锋案几台前。
“你有什么重要情况要跟我报告,请慢慢道来!”左锋余怒未消地对这位民工说道。
这位老实巴交的民工没想到自己多一句嘴,竟多出这么事出来,早知道如此麻烦就不说了,可不说也不知啊,假如这个案子不侦破,那个害人的蒙面人不纠出来,昨儿个晚上死的是那三个兄弟,说不定今儿个晚上就死的是自己了。
想到这,这位民工就想开了,他把昨天晚上起来小解看到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左锋。
左锋一听,不但没有动怒,而且比之前要心平气和了一些。左锋想,这狐狸还是露出了尾巴,他听完这位民工的报告之后,给了一些赏钱让白副将带了下去。
“来人,将帐前营官巴布木和捕头葛朝阳叫来!”左锋让白良驹将那位提供情况的民工送走之后,立即将昨天晚上他派出去跟踪杨怀中的得力干将叫过来。
自左锋怀疑杨怀中之后,由于没有任证据不好直接抓他。
杨怀中这次主动到十里坡参与救治民工沾染“尸毒”事件,左锋心有不爽,为什么呢,因为杨怀中本来就是自己手下的医郎官,自从平江战役得胜回朝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杨怀中调任兵部府。这次来十里坡兵部既没有给自己打招呼,也没有下文书,直接就过来了,而且打着兵部与工部联合指派的旗号,后来经左将军安插要兵部内部的内线报告,杨怀中早已被上官府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