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谢言的话，柳依依是有些诧异的。
他怎么直接就能确认，不止柳依依一个人在帮谢天下？
等等，谢天下？
柳依依疑惑地问道：“阁下问的，是我们有几个人在帮谢天上？”她顺着谢言的话问，说的是谢“天上”，没有直接提到谢“天下”。
“对，你一个人，来不及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十几只偃甲鼠都毁掉。而且……楼外的那些埋伏，谢天上一个人解决不了。还有人在帮忙吸引我们的注意。”
谢言脑子一转，立即就明白自己中了什么计了。
他说：“简单，但是却非常有效的战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谢天上？”
柳依依沉吟一阵，没有马上回答。
她在思考一个事情，那就是那位金发的美丽少女，自己说的名字是“谢天下”，并非谢言口中的“谢天上”。
谢天上，谢天下，是同一个人吗？
“姑娘？”
柳依依抬起头，“因为她向我们寻求帮助啊，你们要找她，我看她不像坏人，便打算帮她。你们又是什么人？”
谢言缓慢又冰冷地道：“我想，我们之前说过几句话。”
“嗯，是说过，你还想进我的房间。”
“所以，我们是什么人，你应该有数。”
“呵，谢家的大爷，果然了不起。”
“本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但你帮了谢天上，那就只能得罪了。”
“你莫非想要用强？”柳依依警惕道。
谢言冷冰冰地说：“姑娘你们牵扯进了我们谢家的事情，尽管我不愿意这么做，但我必须将你们带回去。”
“带回云中城吗？”
“不错。”
柳依依勾起嘴角，浅浅笑道：“那正好了，我们今天刚好预约了要去云中城，结果收到了你们谢家的回帖，拒绝了我们的拜访。现在既然是谢家的大爷来请，我自然会跟你去。”
谢言本来都打算站起身来，强行带走面前的柳姓姑娘，但是听她这么一说，反而坐下来，问柳依依：“你们想要去云中城？做什么？”
柳依依没急着回答，反问谢言道：“阁下怎么称呼。”
“云中谢家，谢言。”
这个不苟言笑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冷淡地回答。
“谢言……大爷。这件事情就要从观澜山庄的蝠翼轮机开始说起了……”
柳依依对谢言讲述了观澜山庄打算敲沈万山竹竿的操作，着重讲述了他们使用的蝠翼轮机，和拜庄之事后，观澜山庄被灭门的细节。
“我们找上谢家，正是因为蝠翼轮机这种可怕的机关里边，有部件上刻着烛龙印。”
柳依依说。
谢言垂下头，皱眉思索。
“谢家向来少与中原往来，况且，你口中的蝠翼轮机，我根本就从未听说过。不像是我们谢家的偃甲。”
“是的，蝠翼轮机我看过，跟谢家的偃术有差别，但多多少少，是有些偃甲的影子在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谢家人，绝不可能如此残忍无情，杀人全家。”
柳依依直直地盯着谢言的眼睛，谢言丝毫不惧。
柳依依：“真的吗？我不信。”
……
牧马关西城，那座荒废的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