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阳走在小路上抱怨道:“为什么这么多考试啊!爷要吐了!”
秦观捏了捏何广博的肚子,被何广博打了一顿后跟着虞朝阳抱怨:“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
舒娟挽着百里苍兰一边走一边跟百里苍兰解题,听到这个,她回过头说:“看开点,你看老连多轻松。”
连休手里转着手机,若无其事地看着周围的行人和景色,耳边是戚流清脆的读题声,鼻间萦绕着校服外套上的奶味。
“哈--”
连休听着声音转过头去,戚流已经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面目狰狞地捂住了鼻子。
“哈--”
戚流把手放到鼻子旁边扇动了好几秒,打出了一个声细如蚊的喷嚏,他接连倒退了好几步,用纸巾擦掉,晃了晃脑袋才重新抬起头来。
“好家伙,前摇这么长,后劲儿挺大。”连休解开了外套披在戚流身上,双手插进了卫衣的口袋里:“该!就这天气还敢穿短袖!”
戚流一边穿外套一边说:“可是我真的不冷啊,感觉鼻子好痒,可能是某种不详的征兆!”
连休把戚流的头往前按了一下:“迷信!”
在教学楼前面跟其他人分别后,连休和戚流走向楼梯口。连休看着前面那些捧着书对戚流的照片又求又拜的学生,又看了看在旁边玩外套拉链的戚流,不禁摇了摇头,路过那些学生的时候,连休赶紧带上了卫衣的帽子。
“可乐学长!”
连休想假装听不到,但手臂被戚流抓住了,他只好回头看向杨千皎:“有事?”
杨千皎双手合十对连休鞠了个躬。
连休眼疾手快地把戚流拉到自己神身前挡住了杨千皎,然后拍了拍戚流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我走了,你自己搞定。”,说完快步上楼,没几下就冲到了考场门口。考场门口也有很多转手腕的人,连休不小心跟其中一个人对视了一下,那群人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都放下手头的事情,直直地盯着连休。连休深吸了一口气,靠到了墙边,带着耳机假寐,那种不适感始终在他周围的空气中打转,他听完了一首歌后,眼睛偷偷睁开了一条缝隙,一群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捏着一块拼图转手腕,嘴唇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哟,大型邪教现场呐。
连休又闭上了眼睛听耳机里的萝莉音。过了一阵,肩膀被拍了一下,鼻子闻到了一股奶味,他摘下一边耳机说:“干什么。”
“刚才跟杨千皎聊了两句,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会考这些!”戚流把一张纸怼到连休面前,拿笔戳在题目上:“我再给你复习一下,免得你忘记了!”
连休推开了戚流的手:“下午才考物理,缘分天注定。”
戚流垂着头不说话。
得,这小傻子。
连休主动拿过那张纸翻看,戚流又笑着凑了过来,一点一点给连休讲公式。
预备铃声响起,连休先一步进了教室,按照座位表坐到了第二排倒数第二个位置,戚流坐到连休右边转起了笔。连休环视以自己为中心的五个单位,偏偏唐辉坐在后面。
“跟他们一起争第二吧!我看好你!”
戚流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连休看向他,缓缓开口:“第一考多少分?”
戚流做作地伸出两只手,像算命一样摆弄了几下:“不知道啊,还没看到卷子,我打算考六百吧。”
“行。”
监考老师把卷子发下来后,连休扫完了题目确定没问题后,拿起笔在手里转了一圈,直接在答题卡上涂选择题。他翻面的时候下意识看向戚流。
四目相对。
连休不满地皱眉,又低下头写卷子。
妈的,这种破题儿我居然写这么慢?
写完作文,他抬起手腕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收卷,为了维持一开始的样子,他决定放弃提前交卷趴在桌子上。
戚流皱着眉咬笔,笔迟迟没从嘴里出来,他瞄了一下黑板上的时间,单手撑着头跟连休对视。
连休眨眼。
戚流的笔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连休转过头继续趴着。戚流所看的那道题加上刚才那个眼神,他基本可以断定戚流想表达的意思。
收卷后,戚流第一时间从连休手底下抽出了卷子,他的表情从兴奋变成失望,他捏着空白的卷子低声说:“你怎么没写?”
连休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您呐,就甭想搁这儿打探了,还是先管好自个儿吧。”
“好吧,你努力一点!”戚流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抹茶糖放到连休的桌子上:“吃糖压压惊,我相信你可以的!”
夜晚。
连休从浴室里出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床上一躺,身体压在了戚流预先铺好的军被里,他艰难地把被子从身下扯出来一些,反过来盖在肚子周围。其实他没这个习惯,只是每次被戚流发现没盖好肚子都要被说一次,他实在是烦得很。
“同桌!”
连休几乎都要睡着了,睁开眼睛才注意到门没关。
戚流的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他扒着门框露出了□□的上半身,一脸委屈地看着连休。连休闭上了眼睛,同时在心里倒数,不出三秒,事情的走向果然如他所料。
“我输剩裤衩了!”
“你刚才那股劲儿呢。”
连休进浴室之前,戚流被虞朝阳拉了出去,戚流接连对虞朝阳发出挑衅,连休在房间都能听到他们在走廊的声音。不过现在看来,戚流输惨了。
连休睡眼惺忪地跟戚流走进了403。
秦观:“戚流你也太不要脸了!输了居然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