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的意思难道不明显?”
是自己理亏了?为何觉得他的话不好反驳?难怪骆橪偶尔嘲讽人有些刻薄,原来是从父亲这里学的。林漱不服输地反问道:“伯父可想清楚了?她不是人。”
“怎么,担心我与妖怪有关会牵连你们?牧州街上,小神医可是亲自和我划清界限了。”
“呵……”
“不对,雒氏一族对山精鬼魅向来仁善,你们莫不是担心我与几国朝廷牵涉太深给你们带来无妄之灾?”
加上话被打断的不满,林漱带着由雒弋对骆橪的误会引起的不悦说道:“阿骆为了不让你们受她杀手身份牵连而撇清关系得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算了,您走吧,愿意给谁做棋子就给谁做棋子。”
林漱转身欲走的模样像是说明雒弋不可理喻,说明他们不懂骆橪的良苦用心。的确,雒弋从未想过骆橪行为背后还有这样一层用意,即使现在林漱提起,他还是不相信地说:“姑娘怕是误会了,她与我们划清界线不过是不愿意回那个家不愿意承认我们。”
“她不想回家有错吗?从小到大你给过她多少关心,为了讨你喜欢,她一出生就被母亲当作男孩子培养,为了不让你怀疑,她小小年纪就被母亲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学艺,结果呢,在鸿谷过得不开心就算了,母亲去世她没收到音信就算了,她好不容易决定回家就被你当作替嫁的女儿。就算她是女儿身你一开始不知道,就算她母亲出事你无能为力,只说你对她的态度,那个家值得她回去吗?”
“你是来替她鸣不平的?”
“不平?”林漱稍作停顿细想一番,他不是来鸣不平的,恼羞成怒还差不多。骆橪自己都不在乎的不平,他为何要多此一举。他不是来鸣不平的,他只是生气,他只是生气……他生气地补充说:“你不珍惜自有别人珍惜。算了,您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们不管了。”
说话孩子气,内容却像父母教训孩子,雒弋好笑地看着转身走到门边的林漱喊道:“等等——”
“……”
“这封信麻烦姑娘替我转交给她。”
将信件交给林漱之后,雒弋又抬手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小香囊递给他:“还有这个。这是她母亲的遗物。”
香囊很烫手,林漱毫无防备地接过来时被什么符咒烫到以至于他把香囊和信件都扔到了地上……他若无其事地蹲下去后小心谨慎地慢腾腾地捡起信封,细细观察后发现香囊上的绣纹是一种熟悉的符篆,那是他与兄长钻研出来的符咒,可以隐去自己的踪迹,可以掩盖自己的气息,还能保护自己不被寻常妖怪所伤。幸好他知道如何化解这符咒的力量。捡起香囊之后他真诚地道歉说:“一时走神手滑了,实在抱歉。”
“不妨事。”林漱暂时走神没注意雒弋探究的目光。
“林姑娘——”
林漱将目光从纹路复杂的香囊转到雒弋身上,听他说:“请替我转告她一声——”
雒弋略一拖延林漱就分神想起那符咒他们曾教过雒箜,只顾猜测雒箜为何留下符咒的他没注意雒弋要说不说的神态,最后只听见雒弋冷漠地说:“我的事,让她别管。”喜欢鳞火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鳞火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