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厉害,龙璍不说话。
“……”被罚跪还有理,真是不屑说你,王灵齐扭头不接话。
沉默不久,沐子来自己挑话问王灵齐:“林枝的事陛下怎么说?”
“是林枝自己不同意。”
或许是王灵齐语气低沉心情黯淡沐子来不想安慰,他转头对龙璍拱手说:“龙阁主,以后还要仰仗你行个方便了。”
龙璍抬手拍开沐子来为行礼而搭的手,随后问:“非要做到这种地步不可?”
“代价。报应。”是他不顾劝诫抢娶挚友心爱之人该付出的代价,是他别有用心接近长辈该有的报应,怪他心机过重。
“……”多少年了,龙璍和王灵齐还是接不住沐子来情绪突转一本正经。
沐子来沉声再说:“西驰,对不住,我当初娶林枝的确是别有用心,我当时中意宁妃娘娘宫里的一幅画,娶林枝,只是想让她把画当嫁妆带过来。”
王灵齐没反应,沐子来好像也不需要回应,他转向龙璍说:“同烨……”
龙璍打断说:“你别说了,我还得谢谢你替我陪着爷爷呢。”
沐子来抬起低垂的头,叹声气,一个疑问接着一个感慨来:“真是和谐啊!你们可要再替我翻翻案?”
王灵齐问:“怎么做?”
“替我把造谣的罪名扣到他们头上。”
“什么?”即便知道沐子来和一些人不对付,王灵齐也不太理解他的做法。
沐子来半真半假地说:“虽说谣言迫使陛下同意我与林枝和离让我重获自由,但我一直是个乖孩子,突然背上这么多骂名不习惯,你们帮我揪个罪魁祸首出来顶锅。”
沉思半晌后龙璍出声问:“你想找谁?”
“只要是虞将军府的,谁也不冤。”
知道沐子来和虞先阳有矛盾是一回事,听说沐子来针对虞先阳又是另一回事。沐子来虽然与六皇子更为亲近,但因沐王府保持中立和他自己想拥有四方关系,他从来不曾疏远太子殿下,虞先阳倒是一直是六皇子一派,自始至终只为六皇子当说客做事情,若是沐子来明显偏向太子殿下虞先阳存心针对,他们反目可以理解。可如今是沐子来因一堆堆一串串他解释不清的谣言诬蔑毁了声名,明面上和虞先阳并没有什么关系,何至于要针对虞府,虞府不过是一直与沐府有嫌隙不与沐府交往——虞先阳探子一样的倒是个例外。
还是龙璍较为谨慎地问:“你有确凿证据?”
“是有证据,只是还要他们来确认一番——”沐子来挑眉一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神情,他回头对禹九说:“禹九,你去将那日让你抄写的书信拿过来。”
禹九应一声退下,借来去的时间去整理方才的听闻和心里纷乱的思绪。或许真如九萝所说,沐子来自始至终不曾喜欢过三公主,他不过是受画卷中自己的气息吸引而已。若真是这样,有些事隐隐约约有了希望,有些事模模糊糊有了眉目。然而,一丝希望抢不过此时的平和与安稳,禹九自己都能觉察到有些事她不愿承认。来去吹一路的夜风,禹九返回佛堂时一身凉意,与佛堂中你说一句我顶一句带起来的热闹相比可谓是格格不入,或许,一个人只能闷想,三个人可以激烈讨论。
禹九放下信件后龙璍和王灵齐各拿走一两封,看过之后,王灵齐揶揄地问:“自己写信骂自己?”
沐子来一个眼神,禹九在一旁解释道:“有人模仿公子的笔迹。”
王灵齐把手里的信放下之后说:“谁会相信你自己写信揭露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过往,明眼人以看以看就知道是有人诬陷你,除非——”
除非什么,王灵齐没说。除非什么,沐子来没在意,他只是反问一句:“你的意思是虞都没几个明眼人还是他们睁眼说瞎话?”
王灵齐顶一句:“还不是怪你,若不是你平常心机太多,谁看到这样的信都会以为你是冤枉的。”
沐子来难得不争辩地说:“怪我,都是我的错。”
禹九默默退出门,对沐子来说之前的“落井下石”不置可否,她终究是缺席他的人生十几年,有许多事不清楚。因为想着他们的计划需要保密,禹九在门外多了几分警惕,暗里用灵力监察四周的动静,最先发现有人靠近。得知来人是沐子归后禹九回头看了一眼佛堂里的三个人,他们太过入神没发现任何异样,由于不想直接出声打断里面的谈话,沐子归刚露面禹九就遥遥行礼扬声道:“见过世子。”
佛堂里的谈话突然停下,沐子来跪着扭头,略带疑惑地喊一声:“哥。”
龙璍随着回头,唤一声:“子归。”
王灵齐出声最晚,他在沐子归走进佛堂后才叫道:“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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