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拜见殿下。”敛了思绪,唇边噙笑盈盈施礼。
“诶!本王不是说了么,你我之间无须多礼。”寿王抬手虚扶了谢瑶光一把,笑道:“先生可算来了,猜猜这次本王得了什么消息。”
谢瑶光顺着寿王的话止住了行礼的动作,继而扬眼试探开口:“我看殿下您面带喜色,莫不是得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本王得到消息说太子私自营造兵甲并私授大将。”
私自二字说的极为巧妙。
寿王话音一落。谢瑶光眸中泛起一丝冷意,按照大历律除天子亲令营造兵甲外但凡私造私授兵甲者无论皇室贵族与否,按律当诛。
太子再怎么糊涂,也断然不会如此蠢钝做下这些事情而苏清临自然也不会让太子这番荒唐。
那么寿王究竟是从何得到这样的消息。谢瑶光眸色又深了几分。
“那么殿下是如何打算的?”谢瑶光眼帘一掀眸中冷意盈满,但是嘴角却噙着一抹微笑。
就这样诡异的看着寿王。
“自然是禀明父皇,请他查实此事。”寿王似乎对此事极富信心,言语中透露出的味道也颇为得意,“太子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些!”
“殿下可有实证证明太子私授兵甲于大将?”
“有密信为证。”
“殿下您应当比我更清楚,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凭什么能越过陛下去查出这样隐秘的事情?”谢瑶光看着寿王眼中浮过一丝讥讽之意。
要知道咱们这为陛下可是出了名的多疑。瞒着他收到吴钩台都查不到的密信,难不成是想找死么。
闻言寿王忽而沉默下来,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一语不发。是了这件事情连父皇都不得知,自己却一下得知着实有些不合常理。可是难道自己就要错失此良机?
见寿王目中露出犹豫之色,谢瑶光正欲开口瞥见姜怀信有所行动当下闭口不言。
姜怀信瞧了谢瑶光一眸,见对方神色和缓才沉声道:“殿下谢姑娘所言于属下所想不谋而合,属下认为此事不宜告诉陛下。您与太子之争陛下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因为尚未影响到天子王权。”看了眼寿王见其神色未变才鸡继续道:“若您此番将这事告诉陛下,陛下只会觉得您是栽赃嫁祸。更甚于是觉得您的权利已经有逼向他之势”
直逼天子王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寿王眉心微跳,当年不是就有一个这样的例子么。
那个时候百姓只知秦王不知天子,称颂秦王功绩。甚至还有乐者做下秦王破阵乐来赞颂秦王。明明是皇上亲子,却因此故阖府上下未落的一个善终。
连带着与其亲厚的姑苏顾氏一族也因此败亡。二者一在民间素有威望二为寒族士子所向,两方加起来怎不令天子动容。
“两位所言本王感获颇多。本王自然是不会像那庶人和乱臣顾家一样……蠢钝。”
听到寿王的话,谢瑶光眼中掠过一抹冷意。乱臣顾家?呵呵,她顾家自开国以来便忠心辅佐历代帝王,又替朝廷培养出不少贤良之臣。
而她顾家的子孙那个不是芝兰玉树,惊才绝艳之辈。然而因为功高盖主,在民间颇获赞誉就因此遭了厉帝的猜忌。为了保全家族在帝王手下生存,总有人成为政治博弈的牺牲品,到她祖父这一代人丁凋零,长房嫡系仅余她一人。
然而这样还是逃不过帝王猜疑。
谢瑶光拢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紧,指尖狠狠地掐在掌心。至于她本人似乎不觉得疼一样,依然面带微笑瞧着寿王。
“谢姑娘我听说今日定王曾……”
“殿下放心。我既然泽定了你为效忠之人自然不会背离你。不过是定王见我身体不适遂好心带我回来,有劳殿下忧心。”谢瑶光缓慢倾唇眸中盈盈,缓声道。
“本王自然放心谢姑娘。时候不早了谢姑娘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寿王微笑将话题揭了过去,“该日谢先生来本王府上,本王自当向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