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总是那么理智。”见她蹙着眉谢湛逸伸手欲替她抚平眉心皱纹,“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呢?三哥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
“其实我小时候跟他有过约定,也期待过当他新娘的样子。可是自从那日以后我就不愿意在想这些了.....反正再怎么想也就是那样子还不如不想。”谢瑶光答非所问,话一说完就将目光看向了他处。很多事情与他们而言不如不要奢望。
“对了三哥,你的伤没事吧?”敛了飘忽的思绪谢瑶光含笑望向谢湛逸,“不如我替你瞧瞧?”
闻言谢湛逸哂笑一声,“你的医术好还是我的医术好?好了,你自小认床想来昨天必然没睡好,还不如回去歇着。三哥这里没事。”
话落耳际谢瑶光不禁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怔愣。昨夜她睡得十分安稳,是这十多年来头一回睡得这么安稳,就连在梦魇中也令人格外流连。想到这里谢瑶光敛目掩去了眼底滑过的异样情绪。
乖巧地点了点头谢瑶光嘱咐青鸾他们好生照料谢湛逸,自己则裹好狐裘往暖阁内走去。一到天气寒冷的时候她就喜欢呆在这个地方,懒洋洋地蜷缩在裘衣下处理日常事务或者说是谢家生意上的事情。
不过今日不同她今日约了客人在这里会面。朱雀一早就得了她的吩咐派人将暖阁里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准备好一应的茶点。
“主上人来了。”朱雀在门外恭敬通报。
“请他们进来把。”谢瑶光拢衣而坐,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桌案,“华鸾,你去把我那几坛千岁忧拿来。”
“喏。”
话音刚刚落下朱雀已经领着今日的客人来了。含笑扫了眼来客后,谢瑶光从容起身相迎,“徐太傅、徐辅国还有姜先生你们几位既然来了,何不坐下一叙?”
说着谢瑶光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对视一眼后几人按照顺序依次入座。
“谢小姐请我们来所谓何事。”打量谢瑶光许久后徐太傅捋胡须道:“老夫可不记得我们与你有什么交情,更何况你我各归其主迟早是刀兵相向的。”
“诶,徐太傅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特意准备了上好的千岁忧诸位难道不想尝尝看?”谢瑶光面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神态慵懒地抬手击掌三下。
掌声一落,华鸾领着几个青衣婢女缓步踏入手里都端着封得严严实实的酒坛。酒坛启封醇厚的酒香味扑面而来。
只听得谢瑶光敲击着酒坛念道:“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诸位放心若是鸿门宴我也不会摆在家里不是?我请诸位来倒也没有别的恶意,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你素来诡计多端。就是因为听信了你的话,才致使殿下落得今天这个地步。”想到自己时不时陷入疯癫的儿子,姜怀信一手拍在桌子上怒吼道:“你这妖女。你听着寿王殿下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子如何是晋王能比得上的。”
“姜先生真是聒噪。徐太傅你难道就不想说什么?”睨了姜怀信一眸后,谢瑶光将目光转回到一脸深沉的徐太傅身上。
“谢小姐你想听什么?老夫可以和你好好聊聊。”徐太傅上下打量了谢瑶光一会忍不住哂笑起来,“你该不会是想劝说我们倒戈晋王吧?夺嫡岂容临阵倒戈。”
闻言谢瑶光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袖似在弹去其上灰尘,“为何不可?晋王殿下素来是个惜才之人。徐家并非一无是处,效忠新皇和效忠权势是两种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