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杏花眼珠一转,便明白阮星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压低了声音,贴近阮星竹的耳朵问:“难道是为了防止宋文庭爬墙?”
“还真被你猜中了。”阮星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痛恨又烦闷的对杏花解释,“你也知道之前因为宋文庭的事情,我气的失了理智,抄起刀就要去找他的麻烦。”
“是呀,是呀。”杏花莞尔一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一边回想着,一边对阮星竹七手八脚的形容:“你是不知道,当初村里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不过你当真和宋文庭断了干净吗?”
“这还有假?”阮星竹有些气愤的敲了一下杏花的头,惹得杏花抱着脑袋,哎呦一声。
“我早就和他断了个干净,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来往过。”
“之前你对那宋文庭也喜欢的厉害,只要手里有一点儿钱,就屁颠屁颠的像是献宝似的给过去。”杏花感慨万分,她推了推阮星竹的手肘,“不过现在好了,当初你也真是迷了心智,谁劝都不听。”
“是啊,现在你不也是这样吗?”阮星竹轻轻的点了点杏花的头,却未曾料到本来有些明媚的杏花的脸,现如今又变得阴雨连绵。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我们快先进去吧。”
阮星竹不由分说地推着杏花进了门。
一进门,杏花腿上便撞上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
“娘亲。”小团子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抱错了腿。
“杏花姨你也来啦!”小团子看习惯了杏花脸上的胎记,他知道杏花心地并不坏,对自己,对阮星竹都十分亲昵,因此,喊着杏花的名字也分外的甜。
肖凌闻声也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竹笼子,里面不知道放了些什么东西,正在对着阳光上下抖落着。
因为他对杏花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打了一声招呼,便自顾自的去忙事情。
“你丈夫还是这么勤快。”杏花感慨一声。
抱着杏花腿的小团子却开始不依不饶的撒娇,阮星竹有些好笑的敲了敲小团子的头,假装绷着脸批评:“你杏花姨在这呢,撒娇什么,去和小黄小白玩去。”
阮白白有些不愿意,可是还是听话的放开了杏花的腿。
“小黄小白,我们来玩堆泥巴吧!”随着阮白白的声音,角落处传来两声奶声奶气的狗叫。
一黄一白,两条欢快的身影围绕着笑的开心的小团子。
杏花的心好像暂时被这一幕治愈,她羡慕极了:“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孩子该多好啊。”
“一切都会好的。”阮星竹拉起杏花的手,不由分说的进了屋子。
“我今日去镇子上,快来尝尝我从镇子上买来的零食。”阮星竹咯咯笑着,拉起杏花的手进了屋子。
日头热烈的晒在地面上,仿佛要把在地上的人烤焦了似的。
秀才在路上看到杏花和阮星竹的时候,便如同吞了一颗苍蝇一般,卡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
能被小姑娘喜欢,自然是好的。可是,如果被整个村子都视为不详的杏花喜欢,那对自己来说却是一个灾难。
“我回来了。”张秀才声音淡淡的,他轻轻地推开房门,屋中赫然坐着一个佝偻的身子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