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我忍不了她!”赵斗顺指着一旁正在看热闹的阮星竹的脸,越看着阮星竹无辜,越觉得咬牙切齿。
一个女人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却跑来和自己挣名头,真是要气死人!
“放肆,你给我闭嘴!”赵家主觉得自己的脸在这一日被他的这个儿子给全部丢完了,他恨得咬牙切齿,一巴掌拍上了还在场的赵斗顺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三人中间,阮星竹置身事外,抱臂上观,像是看热闹一般,看着两人吵架,甚至就差一小盆瓜子儿了。
“爹你竟然打我,我娘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打过我。”
“老子打儿子是天生的,要是比赛比不起,就赶紧给我滚回家去。”赵家主被气的不轻。
他赵家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混账儿子,什什事理都不分,一天天就知道吵吵嚷嚷,就连在他身边一直陪跑的平峰,现如今学习炮制药材的手艺都已经出神入化。怎么这个小子就是不开窍呢?
赵斗顺捂着被打的红肿的左脸,还想争辩一番,却看到赵家主连他身边的侍卫都喊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就要拉着自己回家。
这时候他才急了,死死的抱住赵家主的大腿,口中唉声嚎叫着:“爹、爹,我错了,我乖乖回家,您不要取消我的比赛资格好不好。”
这件事闹得很大,毕竟是主办方的小公子,竟然对阮星竹心有怨恨,公然之下捣毁阮星竹的屋子,这事早就在镇子上穿的沸沸扬扬。
就连在客栈中吃酒,听曲儿的厉青酒为了看热闹,连鞋都来不及换,连忙跑了过来。
见到厉清酒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之中,赵斗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失误和荒唐,竟然能引来这么多人。
怪不得自己的爹那么生气。
但是他心里就是不服气,可是不服气也没有办法,他只能被赵家主拉在一边乖乖巧巧的站在一旁,低眉顺眼,像是服帖的样子。
“阮姑娘真的对不住。”赵家主抱着拳头微微一笑,对阮星竹十分诚恳的道歉。
可是一旁的赵斗顺不愿意眼下着腰背,楞是张家主使劲往下拽都拽不下来。
“孽畜。”赵家主口不择言,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却把阮星竹给逗笑了。
看到阮星竹露出笑容,赵家主也顾不得大骂赵斗顺,又讨好的献上五百两银票。
阮星竹点了点手中的银票,玩味的看了一眼在一旁擦着冷汗的赵家主,却反手把那银票洋洋洒洒的扔在了地上。
“你!阮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赵家家主盯着飘落在地上的五百两银票的碎片,心中痛恨不已。
倒像是有些小家子气。
阮星竹双手环抱,无所谓的依靠在一旁的门柱上笑着说:“我要的不是你们的赔偿,而是道歉。”
“道歉?”赵家家主重复着这两个字。
“怎么可能?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向你道歉。”
“到底还是赵家家大业大,仗着家族欺负我这些穷苦老百姓。”阮星竹一甩脸直接坐在一旁,像是老太太碰瓷儿似的,哎呦呦的直叫唤。又朝着旁边围观的路人们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