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一大早便被服侍的下人给拽了起来,昏昏沉沉中,只觉着有人给自己上妆,未几,头上就戴上了一顶重重的冠子,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人操纵。
待到睁眼,只见着铜镜面前是一个自己从未看到过的人一般,她显得有些恍惚,待到身边的丫头说,“少夫人,已经好了。”她方才大梦初醒,迈过门槛,往外头径直而去。
肖凌今日因为进宫参加秋日宴的缘故,也是一袭玉袍,看起来甚是华贵,他长身玉立,望着自己面前的槐树,不由感慨,这么久以来,这棵槐树就一直在这栽种着,恐怕它的年纪比自己的还大,不免感慨时光易老。
听着身后传来了阵阵脚步声,霎时间就惹得他回过头去,只见着阮星竹一袭锦袍,头上的玉冠垂下来的流苏格外惹眼,但往下淡淡凝眉一望,精致的妆容难以掩盖阮星竹的姿色,就这么看着,倒也让肖凌想到了一个词:顾盼生姿。
“怎么了?我穿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见着面前的肖凌一直看着自己,始终不发一言,倒让阮星竹还以为怎么了,微微一扬手,脸上写着不可置信,失声讶异道:“你看你这惊讶成这副模样。”
“啊……没什么,没事……”
肖凌感慨两声,立马就掩盖了自己的慌张,抓紧便道:“走吧,咱们得赶紧了,若是耽搁了,咱们可交代不起,这可是陛下亲自让咱们过去的秋日宴呢。”
听着肖凌这样说,自然也让阮星竹明白这件事的利弊,自然应允,两个人疾步行至大门外,未几,两个人就这样乘着銮轿入了宫。
到底还是皇帝亲自颁布诏令举办的秋日宴,方才转首进了殿门,就听着里头言笑晏晏,一群妇人笑着闹着,侧耳听闻,好像是在说些玩笑话。
“没错,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哲豪小时候,可调皮了。后来,还是到了太傅那,跟着他读了几年书,这才好转了一些。”
话音刚落,便引来另外一个妇人轻笑道:“没错,我上次都在宫里见到了哲豪,的确是比之前进益处到了不少,人也瞧着愈发气宇轩昂了起来。”
大家伙提到的哲豪,是率先开口的那个宗妇之子,这宴席左右不过都是说些这样的事情罢了。
“孩子不听话,咱们还能想什么办法呢?小时候,就只能够塞到先生那好好的教养,才算是处理好这些事。长大了,不就是为了他娶妇,用这样的法子,再让他好生的把这性子给扭转过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说到这样的话。这一群人,这会自然就开始笑了起来,无非是因为谈到这些像市井百姓一样常说的话题,见状,流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起来。
阮星竹转身就往里头走过去,未几,众人见着她,都纷纷流露出吃惊诧异的神色。
不用多想,她们这心里面,也肯定是在思衬着,这真是出乎意料,一个村妇居然打扮的如此俏丽,不知道,是不是要狠狠的打她们这些原本高门大户富人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