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的心思,乌追和乌雅不明白,他们这些年和中原之间的战争,越来越激烈,虽然很多时候,不是他们部落的人和他们起冲突,但是中原那边的人,只要一看到和自己长得不一样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排斥
他们这些年去边城的时候,被太多的人排斥,所以他们下意识的就认为,阮星竹不会跟着他们来救自己大哥,也正是因为内心的偏见,他们才会选择,对他们来说,做保险的做法。
阮星竹走过去,就看到一个脸色惨白,嘴唇微微泛青,身形消瘦,佝偻的男人,半躺在床上,而乌雅牵握着男人的手,说着最近的见闻。
男人名叫乌木,是乌雅和乌追的大哥,他们三个一母同胞,感情非常好,但是乌木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着喘症,刚开始还没有那么严重,他还可以和弟弟妹妹一起出去玩。
但是随着他的年纪越大,他的症状就越严重,最后甚至都不能出屋了,乌追和乌雅这些年,没少跑中原给他大哥找大夫治病,但是都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他们这次看到阮星竹救那个小男孩,觉得她很厉害,就抱着一线希望,把她带回来,看看能不能把乌木治好。
乌木看到阮星竹,朝他点点头,客气的说道:“有劳您了。”
阮星竹也笑着点头道:“我给你把把脉。”
乌雅和乌追见阮星竹把脉,两人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仿佛在等着阮星竹在宣判似的。
过了好一会,阮星竹才收回手,乌雅见状,连忙追问:“怎么样?我大哥怎么样?你能治吗?”
阮星竹看了一眼几人,轻声问道:“你这病,是从胎里带来的吗?”
乌木听见阮星竹这样问,一直平淡的脸色,也露出一丝惊讶,他刚要说话,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乌雅看她大哥说不出话来,连忙说道:“是啊,大夫,我大哥这病就是从娘胎里带来了,好多年了,你是不是有办法?”
阮星竹看着乌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瘦了,他只是从娘胎来带来的病,先天性哮喘一般都会加重先天性缺氧的症状,他这病这么多年,要知道重症的哮喘,是不能平躺的,晚上很容易咳嗽,这么多年下来,什么样的人都熬不住啊。
“我只能尽力一试,不能保证。”阮星竹这算是回答刚才乌雅的问话。
“尽力是什么意思?到底能不能治好啊?”乌雅有些焦急的问道。
这些年虽然她失望过无数次,但是她觉得阮星竹和之前那个大夫都不一样,她可是对阮星竹抱着极大的希望的,现在听着阮星竹这不确定的语气,乌雅自然是十分焦急。
“乌雅,咳咳……不得对大夫无礼。”乌木见乌雅质问阮星竹,连忙出声斥责道。
“大哥……”乌雅看着乌木委屈的喊道。
“我的病都这么多年了,该吃的药,该看的大夫都看过了,你就不要为难人了。”乌木说道。
乌雅和乌追以前带来的大夫,都是年纪很大的,但是他们在看过自己后,都是频频摇头,他现在看阮星竹这么年轻,觉得她治不了自己,也是情理之中,他不想妹妹为难阮星竹。
乌雅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很听乌木的话,她没在继续追问阮星竹。
阮星竹看屋里众人,突然其拉的沉重气氛,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说不能治,我只是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治好他,我现在可以缓解他的症状,至于痊愈,还需要看后续的恢复情况,所以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