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出去之后，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俩，秦夜拉开椅子坐在办公桌前，坐在她对面。
“姐，听说你生病了，这两天爸把海南项目交给我，都忙得没时间去看你，没事吧？”秦夜笑着倒了茶水轻轻推到她面前。
“暂时死不了。”
秦夜脸色怔了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秦清抬起脸看他。
“姐，我听管家说你昨天跟爸大吵了一顿，该不会是因为爸把你一手负责的海南开发案交给我，而生气的吧？”
“想多了，”秦清旋上钢笔，整理着资料放好，“我最近身体也不太舒服，这个项目本就任务重，交给你正好。”
“真的吗，我还以为……”
“秦夜，SE是我们秦家秦氏集团的产业，未来需要我们俩的地方多了，这些项目不是交给我负责就该你负责，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秦清目光清冷的挑眉，“倒是你，别总是把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放在公司，努力争取比等着别人施舍更好，你说呢？”
秦夜懂她意有所指，僵硬着嘴角勾了勾：“是……那我不打扰你了，去忙了。”
“嗯。”
看他走出去关上门，秦清潋滟的眸镀上一层深色。
下午宋怡告诉她有几个老总商议合作的事，SE刚移到滨城地位还没扎稳，这个合约对秦清来说非常重要。
秦清高傲地踩着高跟鞋，从总裁专用电梯走出：“宋怡，我晕倒住院的事都有谁知道？”
“好像当时策划部都知道，不过我已经让他们保密了，应该不会乱传的。”
“秦总监知道了，上次施容来公司提及我身体状况，我怀疑是跟他有关，还是宋词去医院处理一下。”
“总裁放心，我现在就给宋词发消息。”
“嗯。”
商业会谈的饭局无非就是一些商界精英拉拢客户的场合，都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总，秦清坐在那就是一道清流。
几个老总轮流敬秦清酒，期间被宋怡拦下，秦清没有拒绝，一边谈论合约一边敬酒。
“在这个社会，能做到总裁位置的女性不多，秦总就是我们商界的女王啊，这魄力不比男人差。”
“是啊。以后我们冀源可都要仰仗秦总了。”
几个老男人轮流吹捧，秦清总算把合约的章敲定了。
饭局结束秦清喝得有些头晕，送走了几个老总，宋怡拿了外套给她披上。
“总裁你先等着，我去开车。”
秦清按着脑袋走出酒店，微风吹起她脸颊旁的刘海，清爽的风吹得她顿时精神了不少。
“总裁，上车吧。”宋怡把车停在她面前，扶着她上了车。
坐在车里，秦清轻闭着眼，胃里一阵难受，她被迫睁开眼，盯着车窗外的夜景发呆。
一群拿着气球的小孩在路灯下热闹地奔跑，秦清眸光暗了几分，让宋怡停了车。
“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宋怡不放心，“晚上不安全，你又喝了酒……”
“没事，我就在这走走，一会就回去。”
没等宋怡再说什么，秦清已经拎着手提包走在路边，这是滨城晚上最热闹的地上，桥上聚集着吹拉弹唱的街头艺人，霓虹灯照在江面，像撒了一大片碎钻……
秦清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欣赏。
回想这二十五年，她好像一直在躲。初中时选择寄宿，高中时远离家最远的学校，大学去了国外，这一待就是四年，在这四年里她不曾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