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思和夏花两人毫不客气的一边点菜一边道:“我要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要......”我心都流血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我突然想到上几天给高辉汇钱之后,没记错的话,卡里应该还剩六十多块钱。正好来时我看到旁边不远处就有一家银行,看来,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那个,点两个就行了,多了也是浪费。”我站起身道:“你们先点着,我出去买包烟。”
出了门,我急忙跑到银行。到取款机插卡一看,吓了一大跳。取款机上显示:余额十二万零六十三元四角二分......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那条短信,不是骗子?真进账十二万?谁打来的呢?
左思右想,只想到了高辉。
一个电话打过去,那头吵吵闹闹。
“咋啦二子?”高辉喊着说。
“我昨天进账十二万,是你吗?”
电话那头,高辉扯着嗓子喊:“钱打过去了?”应该是在询问一个距他很远的人。
不一会儿,他回道:“是我,收到了就行。”然后我听到他小声嘀咕道:“特么的事办完了也不报告我一声......”
我也受了他的影响,喊道:“咋变成十二万了?”引得一群排队的人侧目。
“啊,没事,我让的。”
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借钱就用这么几天还给利息!我有些不舒服,话带讥讽道:“这么几天就赚两万,我成放高利贷的了。”
“咱哥们之间说这种话没意思,”高辉认真说道:“你那种情况能把全部身家都借给我,说明了义气和信任,我这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再说了,你那钱也是帮了大忙,现在事情已经全部摆平了,这事就这样了,别墨迹。”
然后,他扔下一句‘常联系’就挂了电话。
我无奈的摇摇头,叹道:“真特么社会!”
取了一千块,我大摇大摆的回到饭馆时,桌上摆着四个小菜。
李思道:“李老师,你这一包烟买这么久,在晚一会菜都凉了。”
我瞥了一眼桌上的菜,道:“你们这都点的什么呀,太寒酸了。”说完我把菜单又扔给夏花。“夏花,重新点,喜欢什么点什么。”
夏花一愣,将菜单放一边笑道:“够了,您怎么出去一趟就大变样了。”
“老师并非铺张浪费之人,只不过第一次请你们俩吃饭,总不能显得太过寒酸。”
饭后,夏花让服务人员撤掉餐具,将那档案袋里的文件一股脑的倒在桌子上。
“你们看看吧,这些都是机密。”
“什么呀,”我扫了一眼,发现都是那几个自杀学生的相关资料。我一下来了精神,抓起两张一看,上面记载着的正是韦雪彤和尹永盛的自杀细节。
韦雪彤,女,19岁,大一学生,4月29日早,被女宿舍楼的学生发现死于五楼洗手间内。已确定死因是腕部伤口流血过多,经过调查,排除他杀,系自杀行为。死亡时间为4月28日晚。
尹永盛,男,21岁,大二学生,5月10日午,跳湖身亡。据当时湖边的多位目击者称,当日午间,尹永盛一个人精神恍惚的走到湖边的栈桥上,对同学的打招呼完全视而不见,他在栈桥边,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片刻后便纵身跳入湖中再没有上来。几小时后,校方打捞上来后,已经死亡。
看完这些,我又从李思手中拿过那张房琳的资料。
房琳,女,20岁,大一学生,5月23日早,同宿舍同学一早醒来便发现她吊颈于506宿舍。已确定死因是脑供氧不足致死,经过调查,排除他杀,系自杀行为。死亡时间为5月22日晚。
至此,五位自杀学生的大致情况,终于全部了解。
在这些资料中,还有一张是打印的照片。照片上一个女孩子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侧躺在地上,身下一滩血迹,半个脑袋全部碎裂,脑浆溅了一地。她仅剩下的一只眼睛似乎正迷迷蒙蒙的看着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