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心也在砰砰砰的跳,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
她抱着铁柱不是,放开他任他胡来也不是。只能用力地抓着被子角,将一床棉被抓的丝丝拉拉作响。
到现在为止,秋萍还是个闺女,她没有经历过男人。
她知道男人跟女人在一块的动作叫什么。
千百年来,人们都羞于提到这个名词,可每个人都要经历这种事情。
虚伪的人们啊,为什么把光明正大的事情非要弄得躲躲闪闪?难道传种接代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赵铁柱彻底把秋萍当成了巧儿。
女人变得疯狂了,主动了,紧紧抱着铁柱……醉眼迷离,忘乎所以,完全的陶醉。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帐篷里重归平静,秋萍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赵铁柱就那么睡着了,忙碌了半夜他疲惫不堪。直到现在为止,他仍然觉得是在家里的土炕上,而刚才被他压在身下的正是媳妇巧儿。
秋萍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情慢慢平息以后,她考虑了很久很久。
她不想铁柱负责任,因为男人毕竟有了老婆。而且是自己的堂姐。
也不想拆散他们,能跟铁柱那么一次,他娘的死了也值,终生无悔了。
于是她就悄悄爬起来,穿上了秋衣秋裤,再次钻回了自己的被窝。
赵铁柱是被一阵狼嚎声惊醒的,那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接近黎明时分。
睡得正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嚎叫:“嗷嗷,熬————”
紧接着,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声穿过帐篷,钻进了赵铁柱的耳朵。
“铁柱,快起来,狼来了,狼来了————!打狼了————”
赵铁柱机灵灵打了个冷战,一下子从被窝里站立了起来,那声音非常的熟悉,铁柱听得出那是梨花的声音。
梨花已经死去五年了,可是女孩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朵边回荡。他一直觉得梨花没死,而且就在他身边。
不好,梨花有危险!赵铁柱爬起来伸手就摸向了衣服。他已经酒醒了大半。
好酒就是这样,喝醉以后睡一觉,醒来头脑就十分的清爽。
被毕力格老人说中了,大草原上果然有狼,而且是成群结队,乌压压的一片。
这里的狼跟青石山的狼大不一样。草原上的狼又称之为白毛狼。
跟全世界所有的狼一样,阿尔泰山脉的狼群每年的春天会随着食物的增多化整为零,散布在大山和草原的每一个角落独自觅食。
而每年的冬天,随着大雪的降临,食物越来越少,它们就会自动聚集起来,成群结队去攻击大型的动物。
现在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是膝盖深的大雪还没有开始消融,覆盖了一个冬天的大雪,把所有的食草动物逼迫在了窝窝里,四个月的时间都不出来。
饥饿了接近半年的狼群再也无法忍耐了,牧民的羊群成为了它们最肥美的猎物。终于开始对羊群和马群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狼们非常的狡猾,也隐藏地很好,它们身上的皮毛跟白茫茫的雪地浑然一体,不仔细看,你根本意识不到狼群的存在。
阿尔泰山的群狼每年要换三次毛,每年的春天和夏天,随着天气的转暖,它们身上的白毛就会自动脱落,浑身换成青绿色的长毛,这样隐藏在草丛里不容易被发现。
每年的秋天,它们的绿毛会再次脱落,后背上变得焦黄,这样便于它们隐藏在那些干枯的草丛和密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