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诚……”这是她第八遍叫这个名字,商北琛给她喂退烧药的动作蓦地一顿。
两位家庭医生刚离开不久,其中一位女医生给她量了两次体温,一次三十九度三,一次三十九度八。
而这两次,中间只隔了五分钟不到。
体温上升的非常快。
商北琛坐在大床边沿,后背靠着床头,把软绵绵的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她的上半身被他抱在怀里。
她第七遍叫陆西诚的名字时,抓住了他搁在她平坦小腹上的大手。
商北琛一条手臂圈住了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大手按在她小腹上,这样固定的似乎更牢靠,免得她从他的怀里滑下去。
不料,她却把他的大手当成了陆西诚的手?
商北琛的另一只手上此时拿着一个勺子,勺里是温开水,温开水中是一颗已经化开的白色片剂退烧药。
勺子刚送到她嘴边,她就第八遍呢喃了“陆西诚”的名字。
商北琛瞬间皱紧了眉头,叫她醒过来吃药叫不醒,“陆西诚”的名字她倒是叫得清楚。
宁暖陷在梦魇里出不来——
地上满脸是血的陆西诚一动不动,那天晚上天气不太好,晚风徐徐地吹,搞得她根本不清楚陆西诚到底有没有鼻息……
怎么办?
她在梦里急的不行!
哭得最崩溃时,她跪在陆西诚身边拿起他的一只手,摸到那手有些冷,她便哭着把陆西诚的手抱住,给他的手取暖,搓热,让他别死,别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