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早已放亮，宁暖一头乌发处于半干不干的状态，她找遍了总统套房，也没找到她昨天来时穿的那条吊带裙。
看到她把沙发靠垫拿起来找后面，女经理进来收早餐，忍不住问：“宁小姐，在找什么？”
“裙子。”宁暖抬头看女经理说：“我昨天穿的那条吊带裙，白色的。”
“那条白色的吊带裙？”女经理显然知道裙子去了哪里：“对不起宁小姐，那条裙子我本来想拿去清洗，洗好熨好再给您送回来的，哪里知道清洗的人一不小心……就给洗坏了……”
宁暖听到洗坏了，倒没心疼。
那条裙子十五一件，是她送外婆去跳广场舞的路上在地摊上买的，质量可想而知的不好，不知道女经理口中的坏了指的是……
裙子洗坏了她穿什么出门？
“不能穿了吗？”
“肯定不能再穿了！”女经理吓了一跳，实话实说道：“一洗就跳丝了，我准许服务部那边扔掉的，还请宁小姐别生气。”
宁暖赶紧摇头说：“……我没生气。”
女经理早餐也不收了，走去沙发那边拿起几个密封袋子，掏出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拎起来展示给宁暖看：“这几件衣服，宁小姐没有喜欢的吗？”
宁暖正拿手机查东西，想知道从这里坐地铁，要多久能抵达跟客户约好的地方。
客户是个年轻女人，很有钱，大概有钱人都很讲究？定的地方是个私密性极好的高消费早茶店，也就是高级一些的吃早点的地方。
闻言，宁暖抬头看向女经理手里展开的衣服。
“我觉得宁小姐可能喜欢裙子？所以买的几套都是裙子。”女经理说道。
“这条似乎很适合宁小姐，本就白的肤色，穿上衬得更白了。”
女经理说的是一条看上去很高级的裙子。
宁暖怕这件太贵，没敢点头。
“这件吧。”总不能裸奔出去，宁暖拿过的是另外一条丝滑料子的吊带裙，不暴露的款式。
她对衣服品牌和价格的认知很浅薄，从小的生活条件也不允许她奢侈浪费，这种丝滑料子的裙子她在商场见过，地摊上也见过，最主要这条吊带裙单色，看上去简单朴素，总觉得是这几件里面最便宜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