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华皱眉说道:“妈,您这话说得太严重了,这个家里,哪里容不下你们了?千星的话,确实容易让暖暖对北琛的误会更深。”
同是女人,陆明华嫁的也是很优秀的男人,年轻时怎么可能没有小三小四跟她抢男人?
这些情敌间的套路,陆明华早就见惯了,也一眼就能识破。
长辈们说话,宁暖没有插言。
来时就知道这顿晚餐不简单,只是在逃避和迎难而上之间选择了后者罢了。
她带着心理准备来的,也就对一切变故都接受得更容易。
商北琛只有在怒极的时候,才会不分场合的随手点上一根烟。
随着打火机的火苗熄灭,燃烧的烟头在男人眯起眼睛抽了一口时,忽明忽暗,映衬在男人始终深沉冷寂的黑眸中。
直到长吸完了一口烟,商北琛才在烟雾中抬起头来,“我以为奶奶身边养着的人,都会分场合,看情况的说话。”
一句话,不轻不重。
把苏千星的里子和面子都损完了。
这还不算完,直男伤起人来大概都是没有分寸,不知深浅,更不会留什么情面。
商北琛伸手往佣人递来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薄唇微启,抬起墨眸,淡淡的道:“毕竟,就连奶奶养的葡萄都知道我讨厌它身上掉的毛,从不主动往我身前凑。”
葡萄就是商奶奶总是抱着的英短猫。
言下之意,苏千星比一只猫还不识趣,没自觉性。
没人会接受有人把自己比作畜生,哪怕比作的是可爱的猫,可那到底也是家畜的一种。
苏千星是低头掉着眼泪,麻木怔愣的艰难走上二楼的。
她回到房间,甚至始终没有抬起手来擦眼泪,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泛滥,滚落,一滴接着一滴的,不知落下多少。
靠在房间的门上,止不住的哭泣。
她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
越悲伤,手背上的疼痛也就越明显,心情乱糟糟的,身体逐渐滑下来缩在地上,抱着膝盖难受得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