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海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直握拳的双手甚至忍不住想要抬起来,打算要给宁暖一耳光,在他这里,父亲教育女儿,实属正常!
但是顾忌到这里是高级餐厅,这样的场合不适合闹笑话给熟人看到,才强忍下来。
但是嘴里却一点没有留情,语气咄咄逼人,而且气势凌人:“狗仗人势!你真以为你自己有什么本事?一间半死不活的制药公司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商界女强人?跟了商北琛之后变得如此的目中无人,说话更是放肆无章,连在这样的公众场合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有半点羞耻之心!”
“口口声声说我没养育你,那个养育你长大的养母,就是这样教育你的?让你做一个口出恶言、不分尊卑的骂街泼妇吗?”
宁暖眼神越发的冷漠,收回白东海身上的视线,端起透明的水晶杯子抿了一口,泰然镇定的继续道:“拜你所赐,我从小过得虽然不富裕,但是妈妈和外婆却从小教导我做人的道理和礼貌,待人接物为人处世都要堂堂正正,对得起天地良心,孝顺长辈爱护弱小,保持善良的心,对待这个世界要充满爱……不过,这些的前提,必须是对方也是善良仁德慈爱的人,而你,不配!
还有,你以后也不需要再送什么给我,说什么弥补我,我不需要!
正如你所说的没错,我有商北琛,他就是我最大的靠山,有了商北琛,我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还是白先生觉得,你的财力和能力,可以超越商北琛?”
越说到后面,宁暖的语气就越发的冷漠高傲,连眼角都不看白东海一眼,挺直的背脊优雅的坐姿,细长雪白的手指捻着杯子,侧身抬头看向窗外,俨如高傲的天鹅公主,把周围的一切蔑视在眼底。
这样的宁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动作,都戳中白东海的心。
白东海额角青筋凸起,胸口起伏,气得连连骂道:“冷血无情的东西,连父亲都不认,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宁暖低头,悠然抿茶,不咸不淡,冷漠开口:“是吗?既然白先生都这样说了,那么以后、将来,所有与白先生有关的事情,都与我还有我母亲许靓无关。
白先生如果要告我不善待父母的话,也大可以去起诉我,我是无所谓,正如白先生说的那样,现在我有商北琛,有这么大的靠山,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此刻的白东海只觉得胸口气得生疼,像是一口老血随时就要喷涌出来一样的难受,抬起手指着宁暖,指向她的手指都在抖着,咬牙切齿,涨红了脸说:“宁暖,你……”
“白先生不要激动,如果律师没有相关熟的,我这边倒是可以介绍,不知白先生需不需要?”商北琛如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响起。
宁暖惊喜地回过头去,和商北琛对视的那一刻,心头顿时感到踏实和安定。
说罢,商北琛抱着儿子坐下,看都没看白东海一眼,那疏离冷漠的态度,比宁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坐下来之后,商北琛和宁暖完全无视还站在桌边的白东海,一家三口吃喝谈笑。
白东海还站在这里,显得十分的尴尬。
看着商北琛和宁暖的这个态度,白东海也算是彻底看透了,就是联合起来想要让自己难堪而已!
真是狼狈为奸!
一转头,白东海也看到坐在周围的人,正在不时地看向这边,而且还在窃窃私语谈论着,就算听不清楚他们刚才的对话,但瞧着这场面,也会觉得十分好笑吧?
白东海的面子挂不住了,看向宁暖眉头蹙紧,随后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找到自己的朋友那桌,脸上又是自信悠然的笑容,跟几个朋友谈笑风生起来,就像刚才在宁暖那里没有吃瘪一样。